三皇子怒道:
“本宫只是为了弄清楚情况,更好地应对敌人,你少在那里信口雌黄!”
狗腿宋兴宁赶紧拍马屁表忠心,
“三殿下武艺高强,勇冠三军,岂会怕了区区北蛮?”
盛寒山不乐意了,欺负他媳妇没人帮忙吗?
“三殿下虽说勇冠三军,不惧任何人,可到底是皇子,任何时候都需要谨慎,这也是应该的,相信大家能够理解。内子心直口快,藏不住事,各位见谅。”
这话看似公正,实际上是暗讽,都还没与敌人接战呢,你就这般谨慎,爱惜生命,那你还上战场做什么?
藏不住事,那意思就是说,他夫人说的其实是对的,只是没选择隐瞒。
众将士有的咳嗽两声,有的左右他顾,却是没人帮三皇子说话。
三皇子贪墨恤银的事早就传到边关了,将士们多有不齿,没落井下石讥讽两句,已经是看在他皇子身份上了。
“你们少在那里阴阳怪气!”
三皇子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知有没听出意思。
宋兴宁是听出来了,不过他看场中的形势有些不妙,就装聋作哑了。
骆元帅赶紧打圆场。
“那就这样了,你们尽快去踏勘,选定,布防。敌人虽然离得远,但他们都是骑兵,速度是很快的,这几天也要到了。”
他已经老了,戍守边关大半辈子,长年的战争让他心力交瘁,他已经向皇上提出告老还乡,这场大战后,只要有人接手,他就要回京城去了。
三皇子的到来,他并不乐意,虽说对方只是普通将领,但谁能指挥他呢?谁又愿意指挥他呢?
只能如此安排了。
接风宴结束后,三郎将棉娘带到一处院子歇下,又忙去了。
这处院子建造得很简单,除了生活方面,没有多余的设施,占地也不大,挤一挤,住下她们一行还是没问题。出门在外不能讲究太多,而且这也只是临时住所而已。
等到夜里繁星闪烁,大军的忙碌总算告一段落,三郎才得了空,将大郎和四郎带来了,与棉娘相见。
棉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大伯哥的憨厚老实直接写在了脸上,跟盛大婶子的性子完全不同,可能从他爹吧。
四叔子则比较跳脱,乐观,三嫂喊个不停。
性格不同,但看得出来人都挺好,棉娘放下心,简单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将老爷子写的家书,还有一些衣裳,分别交给二人。
时间不早了,二人又问候了家人的情况,就各自回去了。
三郎没有家书。
棉娘亲自来了,自然不用了。她将家里的事情都一一说给了三郎听,包括盛老爷子调查出来的结果。有很多事情,不能在信中说,只能面对面交待,这样三郎也更能领会其中的意思。
三郎听完,有些惊讶,有些愠怒。
“我在边关,也了解到一些前太子的情况,那的确是个人物,只可惜英年早逝。没想到是三皇子故意失误,陷害了他。哼哼,简直是丧心病狂!这种人,绝不能让他得势。”
棉娘叹息,
“我担心他来这里陷害你,所以也跟着来了。我们与他,已经势同水火,没有缓和余地了。可惜现在证据不足,还扳不倒他。”
三郎沉着脸,
“我听毛将军说,这一路上,三皇子还设计陷害过你?”
棉娘点头,将路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三郎听完,脸色更是不好看,
“原来这位殿下,下手还不止一次,好的很。你放心,为夫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