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赶在赵承平之前,和骆紫萍正式确立合作关系。
约莫过了十分钟。
何逸尘终于拨通了骆紫萍的电话:“骆总,我在去找您的路上,方便给我个地址吗?”
“抱歉,何总,我约了人。”
骆紫萍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约了赵总吗?”
“对。”
骆紫萍回答得十分干脆:“我的目的是让唐伟诚从那个位子滚下来,帮我赶他下来的人是谁,我并不在意。”
“但要是赵总跟您有过旧怨,不一定会诚心帮您,您也是这个态度吗?”
闻言。
骆紫萍的语气发生了变化:“什么旧怨?”
“骆总,方便见面聊聊吗?”
“我在”
骆紫萍压根没有走远,她就在距离公司约莫三公里的一家咖啡厅,等着以何逸尘和赵承平等人为首的‘拥护者’来找她。
何逸尘迅速确定骆紫萍所在的位置。
五分钟后。
何逸尘出现在骆紫萍面前。
骆紫萍坐在窗边,正出神地望着外面。
作为曾经的董事长夫人,虽然她最近这些年没有参与过公司项目,但每次年会或是重要场合,她都会跟着唐伟诚盛装出席。
何逸尘同她打过很多次照面,但却是头一次瞧见她如此模样。
曾经耀眼夺目的富太太,成了现在憔悴不堪,瞬间衰老近20岁的中年妇女。
前后差距之大。
足以说明,她近来过得很是辛苦。
而令她十分辛苦的原因,她在公司大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更何况,何逸尘有唐亦这个‘无敌外挂’,他早就知道了唐家的所有破事。
所以。
何逸尘压根就没信过赵承平的鬼话。
他能看出来的东西,赵承平自然也能;
赵承平故意在他面前说那些话,只怕是想试探他今天处处表现的快人一步,是否早已和骆紫萍达成了合作。
一旦赵承平确认他和骆紫萍在私下里达成合作,以他的精明,恐会生出别的事端,影响到目前的局势。
“骆总。”
思索间。
何逸尘在骆紫萍面前站定。
骆紫萍转头,看向何逸尘,问道:“你说我和赵承平有旧怨?”
“赵总有一个早逝的小儿子,您还记得吗?当时正逢公司权力斗争最为激烈的时刻,唐董为了阻拦赵总从他小儿子手里拿到重要文件,不惜派车拦截。”
“赵总的小儿子因急于摆脱拦截车辆而突发车祸去世,当时唐董忙于公司事务,没空处理;这件事,应当是您亲自处理的?”
“你切断了所有可以指控唐董的证据,把赵总小儿子因车祸去世一事包装成了意外,致使赵总无力维权,被迫咽下了这口气。”
“骆总,想起来了吗?”
何逸尘望着骆紫萍,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骆紫萍颇为费力地想了很久,也只隐约记起,赵承平似乎确实有个小儿子去世了,但去世的原因她实在记不起来。
“骆总,您和唐董不放在心上,甚至已经忘记的事,却是赵总一生的痛,他因此记恨,发誓绝不会放过唐董,在此事的处理上,您也不清白,那么——”
后面的话,何逸尘没有明说,给骆紫萍留足了自我思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