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丫鬟仆人吓坏了,慌里慌张扶着丞相之女回府。
虽然生的不是状元沈既安的孩子,但他面子得做足。
他还是来到产房外,毫无情绪地询问道:“夫人怎么了?”
大夫如实回答,“夫人心悸动,情绪波动太大,恐怕会难产。”
难产,意味着要人命。
状元沈既安:“请大夫尽力救夫人。”
大夫佝偻着腰,再三保证尽力救人。
余心悦赶来的时候,便见到沈既安双手背在身后,双眼漆黑,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屋内传来阵阵痛苦的喊叫声,余心悦不忍,“怎么就心悸动,孕妇最忌讳大悲大喜。”
“死了更好。”状元沈既安声音冰冷,令人毛骨悚然。
在余心悦面前,他毫无顾忌。
孽种和不知廉耻的贱妇,早就该死。
余心悦猛地瞪大眼睛,她像第一次认清枕边人。
他竟然如此冷血。
稚子无辜。
随着孩子的啼哭声从屋内传来,余心悦着急地跑过去。
“孩子母亲怎么样了?”
无人回应。
大夫越过余心悦,笑着恭喜状元沈既安,“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夫人母子平安。”
余心悦露出一抹笑意,平安就好。
跟余心悦截然相反,状元沈既安阴沉着脸,“她不是难产吗?”
既然难产,为什么会母子平安?
大夫被问的哑口无言,这……难产也不一定一尸两命。
丞相大人的到来,大夫得以解脱。
余心悦亲眼看见相公变脸的速度,他把刚出生的孩子抱到丞相面前。
他满脸喜悦,“岳父大人,夫人母子平安。”
丞相心情大好,“好好好,我有外甥了。”
余心悦不想看虚伪的相公,她默默离开。
近一个月,余心悦不用去给夫人请安,过得舒适。
学习一天的礼仪,余心悦一个人去花园看花,只是花园再有人在,她刚想转身离开。
“惊春,孩子父亲已经死了,你也该收收心,与沈既安好好过日子。”
惊春是夫人的闺名。
余心悦立马蹲在石头后面,想听清楚孩子父亲是谁。
丞相夫人见女儿郁郁寡欢,心有不忍。
“如今你是沈既安的妻子,当以他为重,怎能把他晾在一边,让他日日宠幸一个妾室。”
莫惊春冷漠地说:“我不喜欢他,我也不愿意嫁给他。”
她看向丞相夫人的眼神,充满仇恨,“是你们强迫我,是你们害了我的心爱之人。”
“如果不是你们,我早就离开京城,跟心爱之人相伴一生。”
丞相夫人叹息,“我们是为了你好。”
“他是杀手,你是官家小姐,你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我和你父亲不想看到你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们让他摆脱杀手身份,是为了你好。”
“他摆脱不了杀手身份,离不开杀手组织,被杀手组织杀害,这是他自己实力有问题,怨不得我们。”
“够了。”丞相之女面如死灰,“我不想见到你们。”
丞相夫人愁眉不展,“惊春,父母老了,朝堂变化万千,我们护不了你的一生,我的女儿啊!”
“没有我和你父亲,你和孩子怎么办,你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