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还以为是自己的亮相,让他们感到害怕,更加自信。
“劝你们识相,更不然,不光我不放过你,江家太子爷也不会饶了你们!”
话落,纯黑色的帐篷门拉开。
江泽佑走出来,凤眼扫过中年男,凌厉的气势让他不受控制地往后缩了缩。
“你二舅叫什么?”
女人抢先回答:“田中亮,他二舅姓田!”
江泽佑懒散地点点头,劲竹的手指在手机划落几下。
尔后,抬眸。
“田中亮,只算实习司机。平日,连见老爷子一面都难。”
唇角上勾,嗤笑,“称兄道弟?笑话。”
中年男受不了被质疑,哽着脖子呛道,“你谁啊?一个小白脸也说三道四,我不管,你们快把我儿子放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手机响起来。
手忙脚乱地接起来,不小心点了外放,声音大到能环绕整个半山腰。
“铁蛋你他妈的要把我害死啊?老子被江家开除了,差一点就能过实习,我叫你天天拿老子的名头往外吹。给我等着,回去弄死你!”
后面的脏话,不重样地往外冒。
几乎把中年男的祖宗十八代,都通通问候了一遍。
但他也顾不上别的,捧着电话,小心翼翼问,“那我的工作……”
“想屁吃!”
电话猛地挂断。
中年男才明白自己惹到铁板了,也不去救儿子了,甚至走到小男孩面前,扬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孽子,谁叫你害人的!”
打完,他讨好地看向江泽佑,“大少爷,您满意了吗?”
江泽佑蹙眉,冷脸:“你儿子扔的对象,不是我吧?”
中年男赶紧转过身子,拉着妻子,一同向顾霜怜弯腰道歉。
态度与刚才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霜怜也不需要他们虚伪的道歉,不过,看这对父母的教育方式,也明白这个小男孩为什么会被收买害人了。
警察局里,走完手续出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江泽佑恨不得化身挂件,时时刻刻跟在顾霜怜身边。
顾霜怜忍无可忍地停住脚步。
江泽佑也停下,出于惯性,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
顾霜怜瞪了他一眼,“江泽佑,你能不能跟我有点距离?”
“再近,就要长到我身上了。”
“那也不错。”
江泽佑垂眸,纤长的睫羽扫了下,漆眸沉沉,不似作假。
“顾小怜,别离开我视线。”
手上的定位环被轻轻拔动,心弦也仿佛被无形的手指拔动。
顾霜怜移开视线,快步向前走,耳尖升起一点红晕。
“随便你。”
她越走越快,江泽佑却始终跟着。
甩也甩不掉。
她想说什么,电话响起。
“顾小姐,打听到许白染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