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酒意醉人。
叶清雪虽然没喝酒,但光是闻到陆初辞身上清醇的酒味,头也发蒙了一瞬。
更何况,这个扰人心烦,却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说的话还如此直白。
叶清雪立马否认:“你想多了,我只是忘了。”
说罢又想要把他推开:“你走开些,我自己摘了。”
陆初辞顺从地起身,红盖头下叶清雪有些怔愣地眨了眨眼。
这就走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现在他人都在这了,给她挑一下盖头怎么了!?
虽然她对这种仪式很无感,但挑一下……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人对待成亲的仪式就这么随意?!
叶清雪在耐心里疯狂谴责陆初辞,并决定一会儿掀开盖头就要让他好看。
抬起手摸着盖头的一角,她却又犹豫了。
啧,要不骂他一顿再让他掀?
烦死了,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还要她开口?
陆初辞你死了!
叶清雪咬牙切齿,犹豫不决地坐在床沿,在这个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根细杆。
然后是杆上绑着的红绣球,沿着杆,最后是陆初辞那骨节分明的手。
喜杆的一头微微翘起,红盖头就这样被掀了开来,视线逐渐清明,不再是那朦朦胧胧的红,而是陆初辞的脸。
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眼睛正眯起来笑着,被房里点着的红烛映衬,如天神一样。
“娘子,我终于娶到你了。”
红盖头与喜杆落地的瞬间,他的吻就落了上来。
细细密密,即使醉了酒,仍旧温柔。
陆初辞进来的太早,屋外宾客并未散尽,时不时仍有呼喝声响起,这样显得这一吻隐秘又刺激。
凤冠不知道何时被陆初辞摘下,纯金的发饰就这样被无情地扔在地上,只为了他能吻得更深。
叶清雪的发丝散落下来,垂在胸前,陆初辞拨开,捏在盘扣上。
他眼尾发红,眼底透着暗色,往后稍稍退去,垂眸仔仔细细地看着叶清雪的脸。
肤若凝脂,面颊绯红,眸如点星,唇似朱砂。
他的视线在叶清雪唇上凝滞,久久不曾。
叶清雪被他盯得有些害羞,避开视线,却扫过他的唇,眼底映上些色彩。
情不自禁,她抬起手,揉上陆初辞的唇:“你这里,被我弄脏了。”
陆初辞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轻笑一声,盘扣应声而散。
“娘子,尽情弄脏我吧。”
说罢再度倾身吻上来,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喜服很快整个散开,轻轻一拨,就从叶清雪肩上滑落。
话语露骨令叶清雪心跳加速,他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如此良宵,自然是该洞房花烛……
然而屋外依然人声隐隐传来,在吻的间隙,她着急问:“要不等前院的人都走完了,再……”
陆初辞握住她的手,引导她捏住自己的腰带:“放心,那些人很快会走的,娘子,专心点啊。”
叶清雪被他带着一摁,手中的腰带散落,轻而易举就被带入他的衣内,拉住他里衣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