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咱们只能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渔苗说道。
“这几天我会派人盯着他们府上,一有消息就告诉你。”陈明珠点点头,觉得暂时不宜打草惊蛇。
今日的鱼货不少,等所有鱼货运回到陈氏收鱼铺后,好些管家早就等在那里了。
所以今日的鱼货卖得很快,陈明珠也早早地把钱结算好了,至于剩下的杂鱼或者没卖出去的鱼,则继续留着。
这些鱼,大家要么带回家吃,要么送去作坊做鱼干。
当然,陆陆续续也还有人来买海鲜,剩余的海货根本不用愁,而且有些老渔民也会把海货送来陈明珠这里。
今天收入不少,船工们都十分欣喜,大家拿了钱,分了条鱼后回家,家里人都喜笑颜开。
眨眼又是一天。
没想到今日出海,那两艘渔船又跟在了渔苗他们的渔船后面。
看到那两艘渔船,渔苗才会想起陈明珠跟她说的话,经过一整晚的打探消息,陈明珠早上才把情况告诉渔苗。
那两艘渔船确实是余家的,而且余家大少爷就在船上,至于是何意图倒是还没查出来,但肯定是为了如何捕捞更多鱼获,或者探究渔苗的秘密。
渔苗听到这儿,心里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看来这是来者不善啊!
渔苗像往常一样下令加速,可没想到,后面紧追不舍的两艘渔船竟也跟着加速了,看来他们的装备有所升级。
渔苗觉得有些好笑,随即下令撒网。
那两艘渔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大约在 150米开外,看到渔苗这边撒网,他们也依样画葫芦,也在船尾开始撒网,而且船两侧也跟着撒网。
渔苗颇为无奈,这大海本就是公共的,她确实无权驱赶别人,别人要模仿她的捕鱼操作方式,她也无法干涉,毕竟谁也说不准对方是在模仿,还是本来就采用这样的方法捕鱼。
哪怕她能肯定对方就是跟她学的,可那又怎么样。
所以,渔苗没有在这些问题上过多纠结,照常进行海钓。
然而,其他渔船上的人可没这么淡定。
他们发现对方的船像昨天一样,一直紧紧跟着,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寻求解决办法,不过都被馒头安抚了下来。
馒头吹响了海螺,众人听到海螺声,便明白目前暂无危险,只需按兵不动,但仍要保持警惕。
渔苗察觉到对方渔船的意图,便不再急于加速,而是让大家安心海钓。既然对方想知道他们的赶海航线,那就带他们走一趟好了,反正这片海域并没有固定的捕鱼地点。
当然,那座神秘小岛的位置,渔苗是绝对不会透露给他们的。
没想到,对方船上的人见此,竟然也效仿着开始海钓。
原来,他们昨天观察到渔苗这边海钓有所收获,便也购置了鱼竿,打算今日尝试一番。
还别说,这海钓还真有成效,一个时辰内,他们钓上来了七八条鱼,要不是还有几条脱钩了,还能更多。
这可比干坐在船上无所事事强多了,比起普通渔民去海边捡鱼货,收获也要丰厚不少。
“老大,你真不打算制止对面那两艘渔船吗?”馒头好奇地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待时机,等时机一到,有你忙的。”渔苗脸上绽放出灿烂而神秘的笑容,轻声说道。
“哎,好嘞,那我就等你的消息。”
果然,等到午时初,对方渔船准备做饭的时候,渔苗果断下令吹响号角。
六艘渔船之间的间距迅速拉开,随后,位于两边的两艘渔船快速转弯,朝着那两艘尾随的渔船疾驰而去。
船上的人奋力加速摇橹,馒头则在一旁瞭望指挥。
眨眼间,六艘渔船便将身后的两艘渔船团团围住。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那两艘渔船上的人吓得惊慌失措,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对面渔船上的人,你们想干什么?老实交代,否则我们可就不客气了!”馒头双手拢在嘴边,呈喇叭状,大声喊道。
对面船上的人起初吓得六神无主,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大少爷,我们该怎么办?”一名船员慌张地问道。
“没事,咱们别慌。”余家大少爷强作镇定,随后大声回应道:“我们也是出来赶海的,对你们并无妨碍,你们围着我们做什么?”
“昨天你们就跟在我们后面,今天还跟着,到底有什么意图?”馒头质问道,压根不听对方的解释。
“大海如此辽阔,又不是你家的,你们能出来捕鱼,我就不能吗?我虽然在你们后面,但这也算不上跟踪吧。你们在前面航行,我们跟在后面,不是很正常吗?”对方有人狡辩道。
就在馒头准备再次开口时,渔苗伸手拦住了他,说道:“让我来。”
而后馒头让开了位置,把最佳位置给了渔苗。
“你是余家大少爷吧!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两天却亲自出海捕鱼,我说得对吗?”渔苗这话一出口,不仅让对面的余家大少爷吃了一惊,众人都惊讶了。
余大少心中暗自惊叹对方竟然知晓他的身份,就连馒头也感到十分意外,他没想到对方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余家大少爷。
可这位少爷为何要跟踪他们的渔船呢?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余家大少爷惊讶地问道。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仅清楚你的身份,还明白你的意图。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出海捕鱼有什么诀窍,或者说有什么发财的秘密吗?
我直接告诉你,我们没有什么秘密,就是普通赶海,只不过运气好一些,有时能收获颇丰,你们这样跟着,可没什么好处,毕竟我们在前面,就算有鱼群,也都进了我们的渔网,你们在后面可捞不着什么。
话说到这儿,还要不要继续跟随便你们,只要别影响我们捕鱼就行。”渔苗挑起眉,大声说完,便转身离开。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她不想无端树敌,却也不怕余家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