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秦妙惜特意留了两名捕快在镜湖的亭子附近盯守。

根据她多年办案的经验，凶手往往会在犯案后重返现场，尤其是这种连续作案的情况。凶手两次选择在这里杀人，显然镜湖对她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就看到几个路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又有人死了，这水下莫不是有女鬼吧！”一个中年男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女鬼？没听大人说那书生是喝醉了自己掉下去的吗？”另一人不屑地反驳。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昨天可是亲眼看到那女鬼了！”中年男子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你见过？怎么可能！”旁人显然不信，嗤笑道。

“我什么人，还能骗你不成？”中年男子急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之前我就说这地方明明有护栏，怎么还会有人掉下去淹死呢！昨天我特地过来看了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他的话果然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纷纷凑近问道：“看到什么？不会是女鬼吧！”

“对，我真的看到了！”中年男子神秘地点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那女子长得可漂亮了，貌美……如花。”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唏嘘声。有人嘲笑道：“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放屁！”中年男子急了，脸涨得通红，“我亲眼看到那湖里的女鬼将那个书生拖下水的，两人还在水里……戏水呢！”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该懂的都懂。

周围的人顿时哄笑起来，有人打趣道：“你这梦做得可真够香的！”

男子因为没人相信，与他们争论了两句，就听到背后忽然传来的声音。

“你当真看到了？”

“当然……”转头一看，竟然是梁宏恺，他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喊了声：“大人。”

梁宏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和地问道：“你看到的的‘女鬼’是什么模样？”

中年男子见他态度温和，胆子也大了些，挠了挠头说道：“其实……小的也没看太清楚。就是昨晚月亮挺亮的，我路过湖边时，看到水里有个穿白衣的女子，头发长长的，脸特别白，正拉着一个男人往水里拽。那男人好像喝醉了，一点都没挣扎，还一个劲往女子身上蹭，之后就……”

男子侧头看了眼秦妙惜，然后靠近梁宏恺悄声说道：“大人，那男人还噗噗了好几次呢！”

梁宏恺听得一惊，同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秦妙惜，厉声警告道：“说话斯文点。”

说完，他又偷感十足的问道：“有多少次？”

秦妙惜：“……”

此刻，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们，自己真的听得见。

在耳朵被疯狂折磨了一刻钟后，两人终于停下了那不可言喻的蛐蛐，秦妙惜冷着脸看向二人，“你见过那女人，你描述一下那女人的长相，梁大人，我看您这么好奇细节，不如就由您画出来。”

梁宏恺：“……”

梁宏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秦妙惜会来这么一招——公报私仇！

随之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再次明白了一个真理，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别人的脸上。

他干咳了一声，试图挽回一点面子：“小秦啊，这画画的事……本官恐怕不太擅长。”

秦妙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梁大人，您刚才不是对细节很感兴趣吗？既然这么有兴致，不如亲自画出来，也好让我们更直观地了解情况。”

“姑奶奶啊！你小声点！”再说下去，他晚年声誉不保。

秦妙惜挑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