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她要离开了。

唯独裴宴，还被蒙在鼓里。

以为她是孕期心情不好，变着花样的逗她开心。

甚至是学狗叫这种幼稚又烂俗的事都被他给翻出来了。

可是他的枝枝还是不开心。

他们的关系似乎在一夜之间又恢复到了冰点。

他祈求着，甚至是跪在她的脚边。

可宋稚枝仍旧没有心软。

她没有恶语相向，眼神依旧温柔。

只是那双漂亮又灵动的黑眸中，不再有他了。

“枝枝你跟我说，我到底该怎么做？”

只要他有的，只要他能做的。

他都可以为她牺牲。

“乖，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她的细微变化几乎在转瞬间就能被他察觉到。

那股惶恐不安的情绪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就连宋稚枝，也都不忍心。

“那你会陪着我吗？”

这一次，裴宴没有用‘永远’这类词眼。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永远都是她的退而求其次。

甚至在她的选择排序上都不会出现。

所谓的粉饰太平装聋作哑，也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

看着他投来的殷切乞求目光，宋稚枝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今晚我不想听童话故事了。”

拉着人上了床，宋稚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缩在他的怀里。

时不时地还摆弄着他睡衣领口上的扣子。

“那枝枝想听什么？”

这个话题转移得很生硬。

硬到把裴宴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给掐灭了。

可他还是装作无事发生般，抱着人，语调轻柔得像是在哼着摇篮曲。

他没有遇到一个好父亲。

但为了枝枝，他愿意去学着成为一个好父亲。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遇到我之前，你是怎样的？”

系统给她关于裴宴的资料极为详细。

可那些都是在剧情开启后的人设。

那在没有遇到她之前呢？

他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