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重新换过的床单被套,宋稚枝精俏的小脸一红。
又低声暗骂了几句。
昨晚她能记住的事情不多。
跟喝酒喝断片一样。
卡壳的点就在裴宴推她的时候。
再然后似乎就是她各种作往他身上丢东西。
至于后来她的意识稍微恢复些,就会被重新拉进深沉的欲海中。
大脑一片混沌,跟团糨糊一样。
唯一能够清晰想起来的就是裴宴那宽阔结实的肩膀。
几乎全程她都看不到天花板。
还有那浓秣艳丽到了极致的蔷薇花香。
主卧内的布置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连空缺的东西也及时补充了上去。
揉着酸疼的腰,宋稚枝想要起身下楼找点吃的。
可脚还没落地,腿就一软。
要不是床下铺满了软枕,她都能直接摔上去。
强撑着站起身来,面料柔顺的睡裙顺势滑落至脚踝。
与此同时,宋稚枝脸色一白。
又急匆匆地往浴室走。
收拾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她的体力才稍稍恢复,而饥饿感也从腹部传来。
重新换了套长衣长裤,宋稚枝下了楼。
餐桌上是王妈刚做好的晚饭。
手旁还有各种补气血的汤水。
中药的气味闻得宋稚枝眉头轻蹙。
当即就推到了一边。
“夫人,这都是熬了好几个小时的汤,补的嘞。”
有了裴宴的提点,王妈自然是把食谱给换了。
什么补气血做什么。
八宝鸭、党参乌鸡汤,还有各种洒满了枸杞的清炒素菜。
看得是宋稚枝两眼一黑再一黑。
“我喝碗甜粥就行。”
汤汤水水的她本来就不喜欢。
何况还是咸腥口的。
这会儿更是闻不了一点。
“有红枣南瓜粥,我这就去盛。”
也就是先生才能将夫人的喜好记在心里了。
这锅粥也是先生盯点亲手熬的呢。
接过王妈递来的温热瓷盏,宋稚枝低头小口喝着。
时不时地夹几筷子素菜。
一顿饭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
她这会儿累得很,就算是补充了睡眠,也是倦得很。
主卧她是不想回的,万一裴宴晚上回来。
两人见面也是挺尴尬的。
毕竟昨晚只能算是意外失控,连水到渠成都算不上。
还是得找个机会说清楚吧。
也不知道哥哥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