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野猪体型健硕,在戈壁滩上的沙地上横冲直撞,将沙地搅得尘土飞扬,似乎正在拱老鼠洞。
苏阳当即瞄准了那头野猪,目测距离有四米米左右,在心中默默倒数了三个数。
“啪!”
一声枪响过后,也不知子弹打中了什么部位,野猪忽然跳起,身子往后倾倒下去。
林子里的三只黄羊忽然受惊,撒腿朝着林子深处跑去。
野猪在蹦跳间,苏阳的准头就吃不准了,只好赶紧起身朝着野猪而去。
只有凑近了十米之内,才有把握打中要害。
离近发现,野猪的后腿上流着血,但是没打中要害。
被激怒的野猪看到有人时,朝着苏阳冲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苏阳端枪又开了一枪,就势往侧方翻滚。
子弹擦着野猪耳尖钻进沙地,炸起一蓬裹着硝烟的沙柱。
眼凑着没打中,趁机爬上附近的一棵歪脖子胡杨树,瘸腿的野兽愈发狂暴,竟用闷着头冲撞树杈。
苏阳双腿岔开踩着树干,将枪口对准了猪头。
第三枪打了出去,看到野猪猛然倒地,四肢蹬了一会便没了动静。
苏阳从树上跳下来,来到野猪面前拎了拎后腿,很重,约摸有八十公斤,单凭他自己一个人是拉不动的。
要是回去叫人回来,那野猪恐怕就被狼崽子撕着吃了。
没办法,苏阳只好取下腰间的砍刀,趁着还热乎先把猪血给放了。
苏阳拿刀在猪颈上砍了几刀,拎着后腿踢提溜起来,猪血哗啦啦的流了出来,要不是条件有限,也不舍的浪费这好东西。
放了血的野猪浑身沾满了黄沙,就跟泥疙瘩一样。
苏阳累的够呛,也懒得再褪毛了,而且不用开水烫,猪毛根本撕不下来,只好将猪开膛后,把内脏都扔了出来。
又将四只猪蹄给砍了下来。
这样重量就减轻了一大半,剩余三十公斤左右的肉,就比较容易带走了。
苏阳从林子里砍了几根藤条,将蹄子和猪身子捆在一起,用黄沙将肉给埋了起来,用沙土吸一吸肉上面的残血。
过了一会,苏阳把肉扒拉出来,扛在肩膀上就往回走了。
一路上苏阳走走歇歇,在林子里又碰到了一些新鲜的菌子。
长的灰不拉几,菌盖跟木耳一个色,菌杆子是乳白色,下粗上细,还有须根。
这叫巴楚蘑菇,最多的是生长在和田地区的叶尔羌河流域的bc县,只有每年五月的时候,巴楚蘑菇就会在林区稀稀疏疏、零零星星破土而出。
另外还有一种胡杨菇,生长在塔里木河、玛丽艳流域靠近河岸的胡杨林中,胡杨菇和胡杨叶子的颜色相似,很不容易发现。
这两种都是本地的应季菜,一般就生长两个月,再吃就吃不到了。
碰到这种好玩意,苏阳放下猪肉就摘了一下。
回去的时候炖肉吃,能给肉汤提提鲜。
今天这一趟收获不错,一头野猪分开吃,足够大家吃一星期了。
吃了肉,大家干活身上才有劲儿。
回到了营地,正赶在中午饭店。
大家看到苏阳肩扛手拎的,顿时高兴的接了过来。
“阳子,真有你的啊,居然能打到这么大的野猪!”六子高兴的接过猪肉,沉甸甸的扔在地上。
方倩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野猪,浑身都是泥,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阳哥太厉害了,野猪都能打到!”方倩蹲下戳了戳猪头鼻子,两个鼻孔都是血水拌黄泥。
“阳哥,这怎么这么脏啊,还能吃吗?”
一旁的老贵叔乐呵呵的笑道:“丫头,那咋不能吃嘛,吃的时候用水冲下就干净了嘛,俺们这很多人都会用泥把肉糊起来哩,也不生虫。”
娜扎嫂子帮忙把菌子接了过来,敞开袋子一看,居然是巴楚蘑菇,这种菌子在山货市场上比猪头还贵,一般人还真吃不起。
苏阳看了一圈,这边也没有回民,吃食上也没什么忌讳,就不用单独开小灶了。
“娜扎嫂子,下午我帮你把肉洗洗,晚上用蘑菇炖上,野猪的肉油少不腻,肉片子可以切大点。”
娜扎嫂子应了声,“行,晚上给大家做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