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把张父送出院之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是梨花白,那酒比较柔和绵长,可别打成烈酒了。老东西记清楚没有?”
张父有些不耐烦了索性直接把银子拍到她手中:“还是你去吧,一会儿孟小子坐在那里不自在,你们两个妇道人家能同他谈些什么?”
张母有些不高兴,连着推让了好几次:“赶紧去,我又不知道你们要喝什么,我再进去炒两个菜。让她们俩单独待会儿聊聊天,这许久没见了再说从小一起长大总还有几分情分在。”
孟和见人都走了张巧儿站在那里笑意盈盈的样子,他立马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有些抗拒点样子。
“那个既然没酒就不去打了,咱们随便吃顿饭就好了,一会我家中还有事,娘子嘱咐我要早些回去。”
张巧儿见他要往外面去,赶紧过去把人拦了下来,对张父使眼色:“爹,你赶紧回来。”
张父一脸不高兴:“我就说在这里陪着这小子,你非得让我去打酒,你赶紧去给他打些酒,给我弄些烧刀子回来最好是烈一些的。”
许朝颜从铺子里出来以后便顺着她回来的路,一路寻了过去,正好遇到屠夫家的娘子。
“孟家媳妇儿,你这是去哪里?瞧你这满头大汗的过来先歇会儿吧喝口水。”
屠夫家平时在外面支了一个肉摊,因为家里人口众多。每日那些猪肉全部都得卖出去,加上这几日天气炎热,更不好放这会儿肉也在便宜卖。
“嫂子,可有见到我夫君,刚刚我同他应当是走岔路了。”
屠夫娘子拿起蒲扇替她扇了几下:“来,你先凉快一下,我刚刚还纳闷呢正巧看见你家夫君在猫儿巷子口附近见他同一个老大爷拉拉扯扯的。原本想同他上去打声招呼的,结果见他同那人进了一处院子。孟家媳妇不是嫂子搬弄是非啊?”
许朝颜一脸认真的看向她:“嫂子,你这是说的哪里?咱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啥话你直接说就好。”
她以为孟九和跟着那些人学坏了,毕竟猫儿巷子前面转过去就有赌坊,还有窑子之类的。
但是依孟九和的为人压根也不会去那些地方,要不然就是被沈思衡那些狐朋狗友给带过去的。
屠户娘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往这边注意,才在她身边小声嘀咕道:“那猫耳巷子那边住着一个俏丽的寡妇,那个寡妇才嫁过来没几年,不但克死了丈夫连公婆也相继去世。平常总有些不安分的人爬围墙。虽说那寡妇没有传出不好的名声来,但这寡妇门前是非多,正巧你夫君刚刚又同一大爷进了那院子。我就免不得多想一些你别见怪。”
许朝颜在心中过滤了一下孟九和认识的人当中,有哪位大爷她不知道的。
她对孟九和还是比较放心的,相信他也不会乱来的。
但人屠夫娘子还是好心提醒她也同人道谢:“多谢嫂子告诉我这些,我眼下就过去找找看不知那寡妇姓谁名谁。”
屠夫娘子这才几下说下去:“那寡妇名唤张巧儿听口音同你们应当是同乡吧?你刚来这里没多久,同她不认识也很正常,要不嫂子陪你去看看,这会儿肉摊上也没什么生意你一个女子过去,万一被人欺负了咋整?我在这里也住了几十年了,给你撑撑腰。”
许朝颜心头一热,来这里大半年想不到嫂子这般为她着想。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原来是那个绿茶,还是得去看看那人就没有安好心。
张母加快脚步往酒铺走去与孟秀枝撞了一个正着手中的酒壶没拿稳,差点摔在地上。
孟秀枝心里本来就有气,这些日子又找不到地方出。想给许朝颜找一个姘头好理所当然把人给休了,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不她打算去张巧儿家探探口风,听说她家屋子蛮大的,能不能暂住几日?前儿收到儿子和女儿的来信。
他们在信中对她十分不满,说是跑到县城里去享福了,却丢下她们在村里过着苦巴巴的日子,也想来县城里瞧瞧。
正巧张巧儿那么大一处房产匀个两间出来给儿子和女儿暂住些日子。想必她们应该不会拒绝的。
结果又同一妇人撞在一起他站稳脚步,感觉头在冒星星,正打算装晕讹一笔银子再说。
“这不是孟秀枝吗?你怎怎么在这里?这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实在不好意思刚刚走路撞了你。”
孟秀枝扶着额头端详了她片刻才认出来,这是张巧儿的娘瞧人身上穿的衣裳,一个补丁都没有,头上还簪遮一根银簪她心中便有些妒忌起来,又在心中盘算一番这老两口不会是过来劝女儿再嫁的吧?
她家中还有儿子孙子万一把这张巧儿给弄回乡下再嫁。那这些房产肯定会落入张家手中,她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她还有几分脑子打算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