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夫妇!”男子以为他们二人有内情,尤其看到她如此紧张云逸,愤怒的翻掌,对准云逸打过去。
云逸听到男子的话眉头紧蹙,正在疑惑间,忽感到一记凌厉的掌风袭来,不禁脸色大变,虞归晚大惊,正欲挡在云逸跟前,不想被云逸长臂拦隔到他身后。
“云逸!”虞归晚惊呼,她不想他为她受伤。
“嘭……”一道黑影迅速的飞来,接住男子的一掌,男子啷跄后退几步。
“林!瑞!”男子咬牙切齿,怎么哪都有他?
云逸眉头蹙的更紧了,林瑞怎么可以这样说归晚?正欲出言,蓝衣男子率先抢话。
“原来你才是那个狗男人?”男子冷冽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虞归晚一惊,美眸盯着顾延祚,似在询问:昨晚是你?
顾延祚掏掏耳朵,漫不经心道:“男未婚,女未嫁,我两情投意合,你怎能说得那么难听呢?”
云逸听到顾延祚说‘情投意合’,脑袋瞬间一轰,瞪大眼眸看着虞归晚,一脸不可置信。
虞归晚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不是的!”她跟顾延祚不熟,而且昨晚根本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和他约见。
“虞归晚,该不会是我昨晚没有满足你,所以你又找了他们两吧?哎呀,你们两个也真是的,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喜欢我的女人!”顾延祚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道。
三个男人,各有千秋,都只为虞归晚。
云逸惊愕住了:顾延祚说她是他的女人?他们两个……
“那我便先杀了你,再将她抢过来!”男子愤怒的运起一掌向顾延祚击去。
顾延祚早有准备,迅速扬掌接下:“嘭!”二人同时退后两步。
“虞归晚,你可真是个祸水,都已经从了我了,怎么招惹男人来杀我?”顾延祚幽深的眼眸微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幽光,冷冷的声音似在谴责。
“我没有!”虞归晚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贱人!”男子怒喝虞归晚。
“我林瑞的女人可真抢手,能让二位大打出手,殊死搏斗,甚感欣慰!”顾延祚气死人不偿命地揶揄道。
刚刚二人本就是为虞归晚决斗,男子一下辱骂虞归晚,一下又欲抢走她,顾延祚故意这般说,分明是打脸男子。
“唰!”一道寒光闪耀,杀气直逼顾延祚心口处。
顾延祚灵敏地旋身避过,抬手一掌击向男子,另一手捞起虞归晚纵身一跃而起,男子预测到顾延祚欲带走虞归晚,甩手飞去一枚毒镖。
顾延祚似乎早有预料,弹出一颗弹珠打落飞镖,足尖一点,揽着虞归晚飞上屋顶。
男子飞身紧追而去,云逸墨眉蹙了蹙,亦跟了出去,他怕误伤虞归晚,遂不欲出手,只想寻机救下人,可是,她需要自己救吗?
“哎呀,我滴亲爹,这什么情况?”刘可能见含巧和从霜都晕倒在地,怕殃及池鱼,躲在寝房外观战,不想竟是三个男人,而且都是绝顶高手,都为抢自家小姐。
果然,红颜祸水啊!呸呸呸!小姐才不是祸水,小姐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所以这些男人一个个地都想占有!
顾延祚身手敏捷,虽然抱着虞归晚,却似乎并不影响他的速度,但见他跃上屋顶,身影如梭,几个跳跃便与后面的两人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男子用尽十足的轻功快速追近,趁机在背后发出几枚暗器,但都被顾延祚巧妙的躲避开了,看来顾延祚在他手上吃过亏,已经有了防备。
云逸一袭白衣,身形如魅,飘荡在夜幕下的屋顶上,普通人看见了,还会以为是幽灵呢。
“你又要带我去哪?”虞归晚知道顾延祚不会伤害她,但却猜不透顾延祚想干嘛。
“不知道!”顾延祚冷冰冰的三个字,说的是冠冕堂皇。
“不知道你还抱着我跑?赶紧放我下来!”虞归晚恼怒,在他怀中不安分的挣扎。
“那便跟我回家吧!”顾延祚淡淡道,却将虞归晚楼的更紧了。
虞归晚一愣:家?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字眼了?也许是心里有点好奇顾延祚的家是什么样子?又或者是在期待什么,虞归晚突然沉静了下来。
顾延祚瞄了怀中人一眼,薄唇瓣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袖袍往后一甩,一个烟雾弹飞出,半空中绽放出一朵硕大的白色雾花,男子和云逸被雾花迷惑视线,顾延祚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夜幕下。
云逸面色黑沉,他不知道归晚与那个顾延祚到底是何关系,但是心里清楚,自己即便追上也不见得能留下人。听说之前顾延祚掳走过她,翌日她一人狼狈地从城外回来,心中担忧不已。
男子气恼地踢飞脚下的瓦砾,瓦砾带着劲风掉落到地发出一声碎响,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二人只得赶紧离开此地。
云逸迅速返回悠然居,十名暗卫已被刘可能拖到一起,查探了下是中了晕药,弄醒含巧和从霜问解药,直接将她们二人绑了去云府,吩咐刘可能守候悠然居,明日再修整狼藉的寝房。
至于暗卫,全部出去寻找虞归晚,此事不得声张。
虞归晚被顾延祚用披风包裹着,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心跳,还有他抱着自己上串下跳。
直到感觉进了一条密道,顾延祚沉稳的步调踩着地板快速行走,因为虞归晚走过几次密道,所以能分辨出来。
顾延祚突然站定:“咔!”地一声再次踏步,好像是密道的门,虞归晚抬手扯下罩在头上的披风,身上一凉:“扑通!”水花四溅:“啊……咳咳……”虞归晚惊呼出声。
原来是顾延祚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披风,将她扔进了浴池。
虞归晚惊魂未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眸观看,四周被夜明珠照的通亮,身处的这个浴池有几间屋子大,水温适宜,岸上软榻、桌椅、香屏、橱柜、珠帘……这是浴池?还是寝房?他究竟是何身份?
“哗啦啦!”顾延祚近着一件袭裤跳入池水中,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水花刚好往虞归晚的方向溅去。
“啊……”虞归晚的小心肝呀!
“叫什么叫,你是想引诱我吗?”顾延祚缓缓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