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才知道酒醒后的郁行,被郁寒这个堂哥带到了海南。
不管他情不情愿。
总之,郁寒带着他在海南浪了一周才回来。
大概是放松的差不多,再回来的郁行,明显没有之前那样焦虑难过,晚上也可以通过安眠药入睡。
随着英语定级的临近,他每天都在努力复习。
我忽然就闲了下来。
连续观察了半个月,肚子里的宝宝越来越稳定,没发生医生预测的那种出血,正式解除卧床休息。
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呼吸都是新鲜的。
这半个月在家里可把我憋坏了。
来上班之前,大管家准备了很多甜点蛋糕,让我带过来给同事们尝尝。
想着我现在怀孕了,便打电话让于晴下楼帮我拎上去的。
好多好多的蛋糕甜点。
最后被分发到同事们手里,加上点的咖啡,算是请同事们吃下午茶。
很多同事都在感谢我。
唯独厉诺哼了一声。
“哟,苏老师这是终于舍得回学校上课了呀。”
厉诺踩着高跟鞋,故意蹭掉我递给她的蛋糕,装作不是有意的样子,假惺惺道歉之余,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她目光直接,带着轻蔑。
又笑的阴阳怪气,十分挑衅地抬脚踩在了掉在地上的蛋糕。
“哎哟,这一次还是没看见,不好意思哦。”
厉诺如此拙劣的借口,这是把我当成小日子国的敌人对待了么。
简直莫名其妙。
我好心好意递蛋糕给她,她可以不吃,蹭掉就算了,还拿脚踩上几下。
仔细回想,回国任教后似乎没得罪过她。
上个学期即使因为意外,没有办法来上课,学校安排其他老师代课的时候,我也有私下感谢同事。
属实想不明白,厉诺这么明显的找茬行为是什么意思。
望着地上被踩烂的蛋糕。
我无声一笑,真的无语到连争辩的欲望都没有。
有什么好争辩的。
想都不用想,只要我出言讨伐,按厉诺现在的做派,肯定会说她不是有意的,我却不依不饶。
既如此,我还多说什么,就什么都不说了呗。
就当一片好心喂了狗。
却在我转身欲走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厉诺的声音。
“苏老师这是不想搭理我吗?”
厉诺嗓音忽然哽咽起来,“我又不是有意的,而且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总不能因为一个块破蛋糕,就得跪下来磕头认错吧。”
她声音不小。
引得其他办公室里的同事频频看过来。
厉诺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刚好选在这种时候,捂着嘴跑了出去。
其他同事离的不近,他们都在对面或斜对面的办公室,中间隔着一条走廊,只能看到我和厉诺发生了不愉快,听不清我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旁的不说,单是厉诺跑远的委屈模样,仿佛我把她给怎么了。
天知道我刚才不仅不说话,甚至屁股都没有坐下,她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大戏。
我马上联系于晴,找她打听打听厉诺这是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于晴沉默了下,“苏老师,你可能还不知道,厉诺啊,一直是小盛总的唯粉。”
一句话,使得我豁然明白。
真没想到盛少泽死了这么久,世间还有替他评不平的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