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随便之人?
秋霜的苦瓜脸变成白地瓜脸,脸上的血色褪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太子殿下知晓她从前的心思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想当侍妾?想当主子?想有银子?
“砰!”秋霜跪倒在地,急忙辩解:“奴婢同柳茂两情相悦,柳茂敦厚善良是奴婢的良配。
奴婢不敢奢求其他,请太子殿下明鉴。”
今早,秋霜听见谢凌渊起身的声音,便匆忙起身去厨房打热水,她并没有捯饬自己,
如今头上还顶着一块头皮。
她这一跪,谢凌渊一低头正好看——
秋霜头上明晃晃的头皮,凌乱的头发、身着旧衣衫。
不像是要勾引他的样子?那秋霜起这么早?还给他打洗脸水?
谢凌渊受宠若惊了!
摸摸鼻子,略显尴尬。“起来吧!
小包子,告诉账房给秋霜秋月每人二十两的添妆。”
二十两?
小包子差点惊掉下巴!
二十两银子?不是二百两银子?堂堂太子爷一出手二十两银子!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界了。
从前都是一千两银票一千两银票的赏,到秋月秋霜这二十两?
小包子给秋霜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太子爷时而大方,时而小气,秋霜时而点背,时而点背!
秋霜反倒很是欣喜,磕头道:“奴婢谢太子殿下恩典,谢太子殿下恩典。”
在秋霜的视角里——一盆水洗脸水值二十两银子,真值!
这是洗脸水吗?是仙水,是发家致富的水。
在小包子的视角里——太子妃身边的大丫鬟成亲,太子才给二十两填妆?真抠。
谢凌渊抬起手,小包子伺候谢凌渊穿上了太子朝服。
谢凌渊闲庭信步走向马车。
不是他今日起的早,不怕迟到。是他以权谋私,把早朝时辰改了!
想不到吧!
早朝…往后推迟了半个时辰!不但推迟了半个时辰,还更改了沐休日。
原来是一月休二,如今是上五日休二日。
祖母的原话是…
锄禾日当午,早朝很辛苦!上完五日苦,两日我做主。
谢凌渊不理解但是尊重祖母,故而颁布下去…早朝上五休二。
四品以上官员上五休二,四品以下官员每隔十五天上一次朝。
老皇帝听见上五休二冷着脸,他等着群臣造反谏言…
毕竟从前他一日不早朝,御史们就会谏言,说他玩物丧志、贪恋女色。
就差直说——他是暴君中的昏君,是昏君中的屠夫了。
老皇帝等着御史台谏言,结果御史台带头拍手叫好。
直接给谢凌渊磕了一个。“谢太子殿下隆恩,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嫉妒了!
——
太子府大门口。
仇久身着一身大红长衫,头戴白玉冠,腰间系着白玉腰带。
别说!仇久一捯饬倒是俊逸不少,有鲜衣怒马的中年郎那味了!
中年郎!
仇久正襟危坐,冷冷的瞥一眼谢凌渊。
谢凌渊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歪七扭八的腰带。默默的正了正。
“仇久啊!昨日梦见鬼了?你打扮的人模狗样的?”
仇久轻拍红衣,“我娘昨日入梦,她老人家让我早日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