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啪！&34；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马大元的脸猛地偏向一侧，嘴角渗出血丝。他的身体晃了晃，却硬是没倒下，反而挺直了脊背，用更凶狠的目光瞪向高台。

虚竹不忍地别过脸去，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在童姥凌厉的一瞥中沉默下来。

梅剑的手指轻轻按在剑柄上，兰剑无声地叹了口气。

天山童姥从宝座上站起，那娇小的身躯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缓步走下台阶，红色锦袍拖过冰冷的石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34；很好。&34；她停在马大元面前，仰头看着这个比她高出许多的汉子，声音轻柔得可怕，&34；既然你这么有骨气&34；她突然伸手，在马大元胸前轻轻一点。

&34；啊——！&34；

马大元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全身痉挛着倒在地上。

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青筋暴起，十指深深抠入石板缝隙。

生死符的折磨让这个硬汉瞬间崩溃，惨叫声在大殿内回荡，几个岛主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桑土公退后两步，黑袍下的脸上露出惊恐。四大剑侍依旧站得笔直，但竹剑的指尖已经微微发白。

虚竹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34；师伯，这样&34；

&34；闭嘴！&34；天山童姥头也不回地喝道，目光依旧盯着地上翻滚的马大元，&34；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违抗灵鹫宫的下场。&34；

虚竹望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他看向殿外渐亮的天色，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动摇。

灵鹫宫的阴影，似乎比这缥缈峰的云雾还要沉重。

马大元的惨叫渐渐变成嘶哑的呻吟，他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野兽。汗水混合着血水在地面上洇开，形成一片暗色的痕迹。

天山童姥终于满意地收回手，转身走向高台，声音回荡在大殿中：&34；桑土公，带着这个废物滚回中原。月底之前，我要看到那批财宝出现在灵鹫宫，否则&34；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堂下众人，&34；你知道后果。&34；

桑土公扑通跪下，额头抵地：&34；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34；

马大元已经停止了挣扎，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眼中的光芒却未熄灭。

他死死盯着天山童姥的背影，嘴唇蠕动着，似乎还在无声地咒骂。

看着马大元不服气的样子，天山童姥那小手又扬了起来。

虚竹见天山童姥又要对马大元下手，心中一急，顾不得许多，赶忙上前一步，挡在马大元身前，双手合十道：&34；师伯，这位马施主已经受了重伤，不如——&34；

&34；啪！&34；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在大殿内炸响。

虚竹只觉得左脸火辣辣地疼，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险些撞到身后的梅剑。

梅剑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又迅速收回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天山童姥那张稚嫩的小脸，此刻扭曲得可怕，她指着虚竹的鼻子破口大骂：&34；轮到你插话了吗？&34；

她声音尖利，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34；当初要不是因为特殊原因，我怎么可能将你这么个相貌平平的人招进我们灵鹫宫！&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