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在斜后方往前走了两步躬身行礼,“父皇,如此绝世良马,何不收归御马监为父皇效力。儿臣听说建安伯从御马监挑了几十匹马装备新军去了,想来还一匹奔雷给父皇应该不会舍不得。”
容棠没等宣宁帝开口,先对永王道:“永王殿下,真让你说着了,微臣是真舍不得,臣的小气天下周知。”
容棠小气吗?
宣宁帝不这样认为,一个南征过程中为了百姓生计狂撒百万金钱粮草的人可不是小气的人,和永王这种商贾人家养出来的视财如命的性子相比,不要太大方。
一匹马而已,他是皇帝,至于跟底下臣子抢吗?脸上便带了不快之色,“快马利刃,皆是争战武器,合该在将军手里才能发挥作用。朕收到自己手中,放在马圈里生虫吗?永王,你真该学学别的兄弟做事,别人或多或少都为大西北开荒出点力,就你,还是兄弟里面最有钱的,一毛不拔。”
他声音不大,听见的人也不多,永王的脸却是通红一片。
宣宁帝对他真是失望,“大伴,朕乏了,回宫。”
“起驾……”
无论如何,第一场比赛终是胜了,还是在大越一向弱势的项目上胜的,不管前面有多少人对容棠有意见,此时此刻也是高兴多过其他情绪。
反观西昆仑方,赛马输了,人人那叫一个憋屈。
郁离太子黑沉沉的脸看不出表情来,只过来解释了一句,“小王没想伤你,只想把你逼下马背。”
“我知道。”
只是郁离太子没想到他敢拔刀硬杠。
郁离太子忍了忍,终是没忍住,“你的刀……是什么宝刀?”
赛马输了,虽然不好过,但愿赌服输,也没什么好说。大越从千万匹马里面挑出来这几匹极品马,他们西昆仑战马却是千万匹皆如是,整体上压倒性强过大越马,这毋庸置疑。
最让他心潮澎湃的,还是容棠的战刀,他的佩刀已经是西昆仑最好最锋利的兵器,碰上容棠的,不敌一合,断了。
容棠眼神闪了闪,“不是什么好刀,就是大越普通士兵配备的普通战刀。”
郁离太子不信,可他目光扫视一圈,真的看到不少士兵的佩刀和容棠的一模一样,不由心都乱了。
三日后又是射箭比赛,双方各自回去准备。
当晚淮王府中设宴,邀请参赛众人齐聚一堂,他是这么说的,“原本父皇是想在宫里设宴,又一想这才只赢一场,庆祝的未免早一些,就安排本王代劳。各位请开怀畅饮,不需拘束,哈哈哈!”
代皇帝劳,怪不得他要大声笑。
与会的都不是外人,没一个和他有嫌隙,皇子彼消此长,大趋势下,眼看着是淮王渐渐展露头角。你要问他做了什么,不好意思,什么都没做。
别人陷害容棠,他不参与。
能帮两句好话,就帮两句。
容棠建太学院,他捐点款。
容棠主张开发大西北,他也捐点款。
容棠不同意和亲,他也反对。
你问他有什么解决办法?
不好意思,没有!
就这样一个不主动争抢,专在后面捡现成的,眼看着快被他捡到了。
环顾四周,少了一人,便问,“不是还有位姑娘吗?”
郑久安一瞬不瞬看向容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