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过三场,除第一场险胜,大越已经输了两场。
西昆仑再次派出,不出意料的话,该是排名第三的那一个。
谁知出场之后,阿木勒略带迟疑,一直不曾给出提示,容棠也只能按照先前排定的那样让凤轻轻出场,因为无论怎么看,郁离太子那匹马都是最好的。
对方是个左眼有疤的凶汉,斜眼看凤轻轻,鄙夷不屑尽显,但也有被人轻视的恼怒,别人的对手好歹都是男人,就他,堂堂上将军,对上一个小丫头。
事情往往就是那么不可思议,两匹马刚刚跑了一圈,凤轻轻突然从飞雪背上一跃而起,手持长剑,对着西昆仑大将军猛攻。
她轻功绝佳,只在西昆仑上将军上方偷袭,让他手忙脚乱无法策马前行,二人就在一匹马上腾挪纠缠,凤轻轻一触就走,也不伤他,就是让他憋憋屈屈寸步难行。
而飞雪就如一支离弦的箭,轻灵的纵跃之间,将西昆仑战马远远甩在后面。
西昆仑人齐声呐喊,“作弊,犯规。”
容棠带头大笑,“赛场如战场,你们当是过家家呢?我们这边可是个小姑娘……不羞不羞,略略略……”
挖苦讽刺无所不用其极,把这位勇武的上将军气得哇哇叫。
但无论他使什么办法,凤轻轻就如附骨之蛆摆脱不掉。
郁离太子大喊,“把她打下马去。”
赛马规矩,人落地则输。
上将军长鞭一甩,卷向凤轻轻腰身,但凤轻轻已经不想和他纠缠了,长剑一抡,上将军的马鞭断成几截,而她也如一只蝴蝶一般飞回到飞雪背上。
飞雪很长一段路独自驰骋,保留着体力,而上将军的马很长一段路被各种阻挡负重前行,已是没有后劲,这场比赛毫无意外的,飞雪领先了足有大半圈,取得绝对胜利。
西昆仑队骂大越队不讲究,大越队骂西昆仑队先动得手,闹了一阵,郁离太子黑着脸站起来,输就是输,他也没话好说。
对方的确是影响了他们,但这姑娘在马背上的表现,也不是他的上将军能对付的,只能说,那姑娘没有动杀心,不然上将军焉有命在?
高高的看台上,宣宁帝眼睛上怼着一根千里眼,是唐扶云刚刚献上来的,数里之外犹如眼前,看得是心旷神怡。
尤其凤轻轻的马上表现让人惊艳不已,女子怎么了?这样的江湖异人,就该替大越争脸面,管他男男女女。
“好,好,不错,配得上乡君名号。”
场上凤轻轻赢的轻松,归队打了个招呼,人又走了,仿佛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外高人。
容棠没有时间去挽留她,只知道她既然在上京,早晚还有重聚的一天,咧着个嘴大笑,唔哈哈哈……
“建安伯,轮到你我了。”
郁离太子上场,暗金色的眸子沉沉的。
容棠闭上了嘴,所以该到他被虐了吗?
最后一场,原本该是巅峰对决,但众人看到郁离太子那匹四蹄粗壮,身高腿长的大黑骏马,再看容棠骑的龇牙扭嘴,除了一副倔脾气毫无亮点的马,集体沉默了。
容棠也无所谓,他本来就准备好要输的,已经赢了两场,飞雪赢的这么漂亮,三分脸面保住了。
郁离太子看着这匹破马,只觉得火大,他的苍狼原本该对战对强者,结果被耍了一样,胜之不武。
容棠摸了摸二狗子的头,“瞧见没有,人家看不起你。”
二狗子一双耳朵闪了闪,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它那双贼眼睛骨碌碌的转。
容棠也没打算给它很大压力,毕竟是二等战马,陪他南征过的,情份不一般。
“尽力而为就好,别跑伤了身子。”
他小声安抚着二狗子,郁离太子也夹紧了马腹,“苍狼,给我甩它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