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深受香薰蛊毒的消息在朝堂上传开后。
之前波涛汹涌弹劾废黜太子的浪潮也随之没了下文。
毕竟,种种荒唐行径的背后皆因事出有因。
太子才是此次事件中的最大受害者
同时,朱由检也是亲下了旨意。
遍寻天下名医以及珍贵药材以求尽快为太子朱慈烺解毒。
锦衣卫诏狱。
“大人,那两人已经吐口了。”
“但他们所知晓的内情不多。”
“对案情的推进基本上没起到什么作用。”
“他们只是郑庆手下的死士,任务只有赴死而已。”
“所以,他们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机密。”
听了手下的汇报,沈一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突破口还是在郑妙音身上。”
“没错!郑妙音乃是首犯郑庆的义女。”
“也是郑庆一伙实施刺杀计划最重要的一环。”
“郑妙音接触到的秘密定然少不了!”
刚刚审讯完两名安南死士的锦衣卫千户随即向沈一川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处牢房。
“大人,郑妙音已经被单独关押。”
“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并没有对其上手段。”
“所以,自打进了诏狱后,郑妙音什么话也没有说。”
“预料之中的事。”
“都已经准备以死刺驾了,哪有那么容易开口的。”
“面对这种人,不用点特殊策略肯定是行不通的”
“开门。”
“本官亲自会会她!”
沈一川随即命人打开了牢门。
牢房内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的灯光映照着狭小牢房的全貌。
身穿素白罗裙,发丝略显凌乱的郑妙音面色苍白的蜷缩在简陋的石床上。
很显然,以锦衣卫诏狱的牢房而言。
郑妙音所处的这间牢房已经算是条件“非常好”的“vip”单间了。
至少,牢房内还有个单独的石床
“我现在应该是叫你太子妃娘娘还是安南余孽郑妙音呢?”
“对了,瞧我这记性”
沈一川拍了拍脑门:“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废了你的太子妃之位了。”
“你们这帮人还真是够决绝的。”
沈一川坐在手下搬来的一把凳子上,脸上露出一抹嘲弄:“为了一个已经被满门抄斩的安南郑家竟然争相上赶着找死。”
“本官很想知道——你们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安南郑家已经不复存在了,除了郑庆之外也没人逼着你们非得为郑家复仇。”
“这么做值吗?”
面对沈一川的问话,郑妙音仿若无闻,依旧紧闭着双眸保持着沉默。
见郑妙音如此,沈一川并没有气恼。
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言道:“知道你犯下这么大的罪过,却直到现在我们还没对你用刑吗?”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还真是对你动了真情了。”
“明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太子殿下却仍然冒死进谏在陛下面前为你求了情。”
“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的求情,你以为进了锦衣卫诏狱还能如此“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