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预也是一脸平静,手指摩挲着,楼藏月见了,“虎头,你在想什么?”
“虎头”两个字跑进向晚舟的耳朵,向晚舟立马看着江预,“原来,你叫虎头。难怪,离恙让我教他编织老虎。”
江预看着向晚舟,“对,我小时候,家里人都唤我虎头。你看,我们还是蛮有缘分不是,你是龙儿,我是虎头。”
向晚舟带着笑意的眼神平静下来,她继续看着江预,“江预,姐姐和离恙目前的境况很危险,你可有应对之法?”
楼藏月惊慌的看着江预,“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江预转过头看了一眼向晚舟,然后又看着楼藏月,“姐姐,去江南掳走离恙的又两批人,常凤凰不过是从半路劫走了离恙,而最先绑架走离恙的是宣王的人。”
“宣王的人?”楼藏月目瞪口呆。
向晚舟看着楼藏月,“那个明月跟你交好,想必是她将你有孩子的事情告诉了宣王。所以才撤走了凤来楼四周的暗哨,去江南绑架离恙来要挟你。”
楼藏月眼色一变,怒气的说道:“当年,她那般欺辱我,现在竟然不放过我!”
江预听了,摇了摇头,“姐姐,我看宣王目标不仅是你,他还要借你之手找出当年射杀他的那个人。”
楼藏月听了,“当年林远不过是一箭射在了他臀部,并没有射中他的要害,为何他如此大费周章?”
“有仇必报是宣王的本性。无论他最终目的是针对谁,你和离恙都不安全。所以,表哥、你和离恙现在一定要住在江府。”江预说完后,就站起来。看着远处正在落山的夕阳。
就在此时,只见林远和离恙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下马之后,离恙那娇小的身影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径直朝着向晚舟飞奔而去。眨眼间,便一头栽进了向晚舟温暖的怀抱之中。而向晚舟呢,则像是生怕失去什么珍贵之物一样,紧紧地将离恙拥入怀中。
另一边,林远步伐沉稳地走向江预所在之处。当他来到江预身旁时,一眼便瞧见了江预那紧蹙着、满含愁绪的眉头。于是,他关切地开口问道:“怎么啦,江预?看你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到林远的询问声,江预缓缓转过头来,目光与林远交汇在一起。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将宣王派人绑架离恙以此来威胁楼藏月的整个事情经过详细地讲述给了林远。
林远听完这番话后,顿时怒不可遏。只见他猛地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围栏之上,口中愤愤不平地骂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淫荡之徒!居然到现在还对清清念念不忘,妄图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见此情形,原本坐在不远处的楼藏月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林远身边,并伸手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柔声安慰道:“林远,别这般冲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也是无济于事。该来的总归会来,我们只需提前做好万全的应对准备便是。”
与此同时,江预转过身去,迈步走到向晚舟身侧。然后,他微微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离恙从向晚舟的怀中轻柔地抱了出来。
接着,他抬起头,视线依次扫过林远和楼藏月,缓声道:“依我之见,你们如今就住在江府之中。毕竟此处相对而言要更为安全一些。想必那宣王多少还是会顾及到我的身份地位,料想他应该不敢轻易在此造次。”
就这样,向晚舟静静地站立在江预的身旁,默默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此刻,江预怀抱着离恙的画面看上去竟是那般温馨和谐,恍惚之间,让人感觉他们宛如亲密无间的一家三口。
因为离恙从小就跟向晚舟睡,所以大家吃了晚食之后,离恙就缠着向晚舟要跟向晚舟睡。而向晚舟也非常高兴,带着离恙就回了菊苑。
饭后,江老夫人将林远和楼藏月带进江家祠堂。她恭敬拿出香烛并点燃,然后用手轻轻扇了几下,香烛燃起的火焰瞬间熄灭,最后她将香烛分别递给林远和楼藏。
林远和楼藏月接过香烛,他们有些疑惑的看着江老夫人。江老夫人看着他们,“虽然你们有了孩子,但是尚未成婚,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就在这里当着众位列祖列宗的面,把该有的礼都完成。”
林远与楼藏听闻后,赶忙将香烛插入香炉之中,接着便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对着前方磕起了响头。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之上,发出清脆而沉闷的声响,仿佛要把内心所有的虔诚与敬畏都通过这简单的动作传递出来。
江老夫人站在一旁,目光慈祥地注视着眼前的二人。看到他们如此郑重其事,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一些。这些日子以来压在心头的那件大事,如今总算是有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与此同时,江预手里提着一包香气扑鼻的桂花糕以及一包已经剥好了壳的核桃,脚步轻快地朝着向晚舟所在的书房走去。他心里惦记着向晚舟脸上的伤口,想着送去些可口的点心能让她心情愉悦一些,也有利于伤势的恢复。
当江预踏入书房的时候,一幅温馨至极的画面瞬间映入眼帘。只见离恙乖巧地端坐在向晚舟的双腿之上,小小的身子依偎在向晚舟温暖的怀抱里。向晚舟则紧紧握住离恙柔嫩的小手,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教他写字。
此刻的向晚舟神情专注无比,全神贯注于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她的面庞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母爱的光辉。那种光芒如同春日暖阳一般和煦而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沉浸其中。
江预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生怕惊扰到这美好的一刻。
慢慢地,他移步至向晚舟和离恙身旁,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张凳子轻轻地放置在了向晚舟的身侧。
随后,他缓缓坐了下来,一只手肘轻轻地倚靠在书案之上,手掌自然地撑起脸颊,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眸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向晚舟和离恙的身上移开过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