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都没看到女人挖电线杆洞。
这郑家大队,欺负女人有一手啊!
尽管与刘老根没啥友情,但他为光树哥挡枪那一刻起,就把他当成哥。
这郑小娥就是嫂子。
杨昌平爹走了,他能体会其中的酸楚,郑小娥的不容易。
见她被特殊关照,忍不住讽刺:
“小刚兄弟,你们郑家大队可以啊!
女人也能同等待遇。”
郑启刚岂能听不懂是反话,没与之计较,因为他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她爹娘的同辈,特殊关照而已。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小辈能左右。”
虽然都是郑姓,还多少带点血缘关系。
但在有些人眼里,老爹都能收拾,更何况一个外人。
杨昌平话出口,就知道要坏菜。
怎能埋怨好心带路的小刚兄弟。
还好,小刚没跟他计较。
赶忙赔不是:“小刚,不好意思,我说话有点冲。
不应该朝你发火。”
“这有啥,有时候我也看不惯,但无能为力。
好了,不打扰你俩谈话,我先干活去了!”
郑启刚也没想着要旁听。
就郑小娥的情况,还有啥秘密不成?
从小在一个大队生活,谁家啥情况,底细,一清二楚。
两人来到郑小娥身前,她都没发现异常。
被女儿拉了拉衣服,才抬头。
汗水打湿了头发,好多发丝贴在她脸上。
郑小娥撩了撩,警惕的瞅着两个陌生人,一句话也不说。
把女儿往身后拽了拽。
瞅着两母女,杨昌平两人,同情心泛滥。
郑小娥满手血泡,老茧。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小女孩尽管穿的补丁叠补丁,但很是干净。
来时,以为就报个信,多简单。
等见到郑小娥这般,又不知如何开口。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病相怜的依靠,就这样没了。
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份打击。
来都来了,不说也不行:
“嫂子,我们是刘老根的朋友。”
郑小娥一愣,老根朋友?
好像听老根说过,他小平大队好多好多朋友。
对他特别好,不仅借粮借钱给他,还带他挣钱。
从小经历过不少事情,不可能别人说啥她都信:
“你俩是哪个大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