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说：“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有我一起的话更为稳妥。”

“我知道你有能力摆平一切，但属于郡王的责任，我希望是我自己亲手完成。”

“万一……我是说万一那些人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呢？”

“无能为力，以死明志！”

“罢了……祝你马到功成……当然……若是听到我不想听的消息……我会替你善后。”

那时，白幽幽走得毅然决然，此刻亦然，她面对强大到不可战胜的慕千秋，她眸中绽放的是视死如归的气势。

身为琼山郡王，她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尤其是被她视为罪人的慕千秋。

“白幽幽，难道跟着我……你宁愿去死是吗？”

“不错。”

“本观主到底哪里配不上你！”慕千秋不懂，更不甘。

“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只配孤独一生。”

“呵，你不也是……”

“本王不一样，本王至少拥有过……只可惜不能相伴终老。”

“拥有过？那个男人？”

“是啊……本王死而无憾！”

“不可能……那个男人占有过你！何时何地？我怎么不曾听过过一点风声。”

“呵呵……那时的你还不知道在哪苟且偷生……反倒是他救了我的命，替我宰杀那头大妖报仇雪恨。”

“那头大妖不是老郡王杀的？”慕千秋恍然大悟。

“当年【苍安剑】还未铸成，父王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成功了，大妖背后还有更强的存在……幸好有他，琼山郡才能得以安宁……”

此时，白幽幽的脸上罕见流露出一抹少女才有的崇拜……可慕千秋的眼中，却是难以言喻的愤怒，这神情应该是对他显露的才对。

“你不干净了……你不再是我记忆中的白幽幽。”

突然，慕千秋感慨道……像是在与印象的谁告别，随着他眸底逐渐冰冷，他埋藏在心的那个人彻底被其封印在脑海深处。

“你终于要定下决心杀我？”

“对……你该死——”

慕千秋无情的回答，亦如其出手那般狠辣，无所顾忌的催动源气，遮天蔽日的朝着白幽幽重重覆盖。

这一击，他不仅要抹杀白幽幽，更要消灭心中的执念。

“替我报仇吧……”

白幽幽并未反抗，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放不下这道攻击，自满自足的喃喃，像是在对王城中那个男人作最后的道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幽幽却是发现她的身前，莫名浮现出一抹流光溢彩，眨眼间竟化作一座倒扣的碗，矗立在她的四面八方。

咚……

攻守碰撞，爆发出响彻云霄的炸裂，引得天地间狂风怒号，就连上空的云彩都被搅得天翻地覆。

不知过了多久，持续的爆炸声才渐渐停息……流光化作的护罩尽管密布裂缝，可如波光粼粼般荡漾几圈，又慢慢恢复如初。

慕千秋死死盯着前方，猜测着是否是王城的那个男人，待烟尘滚滚退散，却是见到一道在熟悉不过的人影。

“赵无妄，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

赵无妄淡然一笑，随手将慕千戴丢弃在地，言简意赅道：“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