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抹深沉的思绪。慕容硕端坐于龙椅之上,未曾料想太子轻描淡写的一句“病了”,竟使得太子妃真的病倒了。
一旁,安公公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您看太子殿下此举,让太子妃病倒,是否妥当?”
慕容硕沉默片刻,未置可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对太子的做法既感意外,又似乎在默许。
终于,他缓缓开口:“太子妃既已病倒,便由太子决断吧。病体未愈之前,就不要让她出门了。或许,这场病能让她有所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说到这里,慕容硕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微妙的讽刺。他心中暗想,如果太子真的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太子妃“病过去”,那他也不会多加干涉。
安公公闻言,心中暗自揣摩皇上的意思。他记得还有一份威远侯府送来的请罪折子,于是赶紧提醒道:“陛下,威远侯府的请罪折子,您还记得吗?”
慕容硕轻轻颔首,脑海中迅速回闪过那份折子的内容。他冷冷地说:“那份折子就丢在那里吧,不用看了。既然威远侯认为他没有养育好太子妃,导致她如今这番模样,那便是整个威远侯府的过错。他们应该好好想想如何认错、赎罪,而不是插手宫中之事。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他应该明白。”
安公公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为威远侯捏了一把汗。他深知,皇上的话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与不容置疑,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
夜幕降临,慕容硕离开了养心殿,回到了芙蓉殿。章天爱见他归来,连忙迎了上去:“皇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与期待,似乎想要与皇上分享自己的一天。
慕容硕看着她,淡淡地问:“威远侯府送来了请罪折子,你可知道?”
章天爱微微一愣,她确实还不知道这件事。于是,她好奇地问道:“请罪折子?为了什么?皇上能告诉我吗?”
慕容硕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关切地询问起她的身体状况:“今日可有不适?一切都还好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柔情,仿佛是在确认她是否安好。
章天爱心中一暖,但随即又有些忐忑。她明白皇上的关切并非无的放矢,于是如实说道:“今日还好,只是午休时翻身有些不便,肚子大了,翻身后很快就腰酸背痛。如今连睡觉都成了问题,平躺不舒服,侧卧不习惯,压着睡更是不可能的。”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黑眼圈也隐约可见。慕容硕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怀胎十月,确实辛苦你了。”
章天爱微微一笑,她知道皇上的心疼是真实的。于是,她话锋一转,问起了请罪折子的事情:“皇上,威远侯府的请罪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告诉我吗?”
慕容硕沉吟片刻,将威远侯在折子中所写的内容大致告诉了章天爱。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与不屑,显然对威远侯的做法并不买账。
章天爱听完,心中暗自思量。她没想到便宜爹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请罪。虽然这份请罪折子递到皇上手中,或许能让皇上稍微放下一些怒火,但显然并不能改变皇上对威远侯府的看法。
她看着慕容硕,试探地问道:“皇上,您是如何处理这份请罪折子的?”
慕容硕冷笑一声:“朕懒得去记那些琐碎的内容。总之,威远侯府既然知道请罪,那就应该好好反省。至于朕如何处理,你就不用多问了。”
章天爱闻言,心中已然明了。她明白皇上的意思,这份请罪折子并不能改变什么。但她也看出,皇上在处理这件事时,心情似乎稍微好了一些。
于是,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皇上,您看这是我今日写的字,还有画的画。我还去看了花园里的菜,长得可好了。”
她边说边让人将字画和花园里的菜拿了上来。慕容硕接过细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明白,章天爱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他排解心中的烦闷。
两人就这样在芙蓉殿内,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着字画,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而宁静。
然而,在这宁静的背后,威远侯府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威远侯听到皇上对请罪折子的冷淡回应后,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这份折子并不能完全平息皇上的怒火,但他已经尽力了。
他默默地站在书房内,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