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来者是贺才人,她不禁微微一怔。
贺才人?
而非其他后宫嫔妃?她的动作竟如此迅速!这么快又来了?
围场之行时,她曾现身,此番再度造访,究竟意欲何为?
“她的伤势已然痊愈了吗?怎会如此急迫地前来?入宫不过次日,何必急于一时。”她心中暗自思量,口中亦发出询问。
莫非又是为了寻找皇上?
李嬷嬷与春梅同样心存疑惑,目光紧紧锁定在来者草儿的身上。
草儿摇头表示不知,只能将自己所见如实禀报:“贺才人是乘坐辇车而来的,伤势如何难以窥见,但面色略显苍白。她声称欲向娘娘请安,因初入宫闱,次日理应前来拜见娘娘。”
“哦,原来如此,坐在辇车上啊,那她的伤势想来尚未完全康复。”章天爱闻言,语气中透露出关切之情,“让她回去吧,好生歇息。”
春梅与李嬷嬷见状,心中暗自嘀咕。主子怎会对此等贺才人如此上心?瞧她这副模样,也不像个安分守己之人。
她们二人再次将目光转向来者。
草儿应声而退,步出室外。
她一眼便瞧见了贺才人的辇车,心中暗自惊异。这位贺才人初入宫便获赐辇车,之前竟未曾听闻。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却也不失礼仪,对着辇车行了一礼,将主子的意思转达给了贺才人。
贺晴端坐辇车之上,目光如炬,俯视着下方的草儿。她此行本是试探能否见到良妃,与围场之行时的心境既有相似又有不同。
围场之时,她尚存觐见皇上的念头,而此次则纯粹是为了良妃而来,想探知良妃的态度。在此之前,她已先后拜访了皇后与太后,均得以相见。
皇后甚至赐予了她辇车,使她得以轻松穿梭于宫闱之间。这是她独一无二的殊荣,以她目前的才人身份,尚未怀有龙裔便能拥有辇车,实乃难得。
她带着伤痛再度前来,却发现良妃的态度依旧如初,对她毫不在意,仿佛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她心中既感愤恨憋屈,又有一丝释然。
她还想亲眼看看良妃的孕肚有多大,何时临盆,是否如书中所述那般美丽动人。她还想知道良妃擅长何技,是否会与她产生冲突。
罢了,良妃不愿相见,她也并不觉得失落。
“那我下次再来,请你代为转告良妃娘娘。”她低声吩咐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她还有要事待办。
“是,奴婢遵命,贺才人慢走。”草儿不卑不亢地应承着,随后抬头望向远方。
贺晴心中暗自思量,良妃身边的人果然与众不同,自视甚高,竟敢轻视于她。她不过是一介宠妃罢了,又非皇后,有何可傲?
她乘坐辇车缓缓离去,草儿则返回室内。
与此同时,室内。
李嬷嬷也在谈论着辇车之事。宫人提及此事时,她心中便已疑惑重重:“这位贺才人怎会乘坐辇车而来?她初入宫闱,理应步行。即便受伤,也无须如此。这辇车究竟是何人所赐?我未曾听闻啊。”
她边说边看向主子章天爱。
一大早便未听闻此事。
“本宫亦有此疑问,李嬷嬷不妨前去打听一二。”章天爱吩咐道。
李嬷嬷应声而退。
春梅则猜测道:“主子,会不会是皇后娘娘所为?”
“不知,或许吧。”章天爱淡淡地回应着。
李嬷嬷听罢,看向章天爱,答道:“老奴这便去打听。”
章天爱不再言语,李嬷嬷随即退出室外,前去打听消息。不久,宫人返回,章天爱向她询问了详情。
“她来此的目的已然明了。”章天爱心中暗自揣测着贺才人的来意。
很快,李嬷嬷返回室内,她打听消息的速度极快:“主子、春梅,那辇车乃是皇后娘娘见她行动不便所赐。”
“果真是皇后娘娘。”章天爱再次确认道。
春梅不禁感叹道:“皇后娘娘真是心地善良,竟赐予她辇车!”
“可不是嘛!咱们皇后娘娘向来如此善良,对某些人更是关怀备至,对我也是如此。只是……”章天爱说到这里,话语一顿。
她提及了皇后娘娘的种种善行。
主仆三人一番谈论之后,李嬷嬷与春梅都不再言语。
章天爱沉思片刻后说道:“贺才人已前往拜见皇后与太后,或许还会去见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