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许轻染两口子都起来的比较早。
魏长征将宝珠送去学校,就直接去工作了。
许轻染则让苗姐收拾了一些被褥啥的,还有一些小孩子吃喝用的东西,提着大包小包和苗姐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厂里。
而李姐则留在家里负责中午接送宝珠,负责宝珠的生活。
许轻染到了厂里后,立马见了王水利。
“缝纫部的人继续招聘,”许轻染道:“你看如果有合适的人手,可以再替我招一位秘书。”
“好的,”王水利离开后。
许轻染则骑着自行车和王艳一起去了几个销售门店。
离得近的是机械厂门口的服装店,清早上,基本没什么人,店员正坐在里面休息,看见她们过来,立马迎了上来。
她们是两班倒,所以上班的只有一个袁立容。
她笑着道:“这会大家都在工作,没什么人。”
“嗯,”许轻染看了看店里的款式,南方进来的货卖的还有,这些货看着可以是可以,但是总体来说还没有他们自己设计做出来的衣服洋气。
“厂长,今天早上房东过来了,说该交明年的房租了,”袁立容道。
“房东在哪?”许轻染道:“这会能联系上不?”
“能啊,”袁立容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喊。”
旁边的王艳道:“这里的房东是机械厂的员工,现在五十多岁了,这间屋子一个月房租六十块钱,按年交。”
“我知道了,”许轻染又出去将这门面房又认真的看了一番。
又朝着旁边的王艳道:“明天让把三个店的店铺名字都改成明珠服饰店。”
“好的。”
许轻染这才又开始继续打量屋子。
从前面看是独立的两个大开间,合并在一起,可屋子的后门则和他们的院子连在一起,而且这间铺子的地理位置很好,斜对面就是机械厂,整条街宽敞干净,陆陆续续也开了几家私人铺子。
见到房东后,许轻染很是客气道:“你这房子卖不卖?”
李爱国看着这么年轻的小姑娘,道:“之前那个店主也问我了,我要了两千块钱,她出不起。”
许轻染笑着道:“那你两千块钱卖给我吧。”
“我那是前几年的价格,”李爱国道:“这一条街看过去,我们家的房子结实又大,做买卖都比别的房子强,不然我们家的房子为啥一个月六十块钱租金呢。”
“那你想卖多少钱?”许轻染一边问一边在心里衡量着,这房子现在一个月租金六十,可应该过不了两年,估计就涨成一百了,一年下来都一千两百块钱了。
“三千块钱如何?”李爱国想起家里小儿子还没工作,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再说这房子当初也是自己盖的,根本没花多少钱。
“叔,你看我这生意也是接的别人的摊子,也才开不久,手里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许轻染的声音莫名多了几分真诚:“如果你诚心想卖的话,我出两千五,今天下午就能给你把钱凑齐。”
“再加两百吧,”李爱国道。
许轻染皱了皱眉头,有些难为情道:“再加两百也可以,但是我们的员工平时在你家上了厕所,喝点热水可以吧。”
“那他们每个月要交五块钱,”李爱国立马道。
“叔,五块钱太多了,”许轻染笑着道:“这样吧,我给你加两百块钱,让她们在你家免费上三年厕所,喝点热水,可以吧。”
李爱国想了想,觉得这买卖挺划算的,“行。”
“那这样,我们下午一边交钱一边去换土地证。”
“没问题。”
搞定门面房后,许轻染又计算了一下手中的钱,感觉怎么算都不够用。
又是为钱发愁的一天。
整整一天,许轻染买完房子后,又想买学校后面那间和新桥市场门口的门面,奈何手里的钱实在不够用,那十五万元的存款她又不想动,这件事情只能搁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