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乔静静地看了一会瓷言，脸上情绪晦暗不明，“是我越界了。”

瓷言摇头否认道“是我们都触及到我们不擅长的领域，难免会生出怒气。”

巴乔未言。

瓷言抬手招来一个服务员，拿着菜单点了一杯蓝山咖啡，想了想又要了一个小蛋糕。将菜单递给巴乔，被对方给拦住。

“不用，我也是一杯蓝山咖啡，至于甜点帮我上一份奶油泡芙以及土豆泥奶包。”

服务员应声离开。

两人在等待东西的时候，相顾无言，不知道怎么开口，开什么口。

“叮铃铃。”

一通电话就像救世主一样，救了差点死在尴尬中的两个人。

巴乔看了一眼来电，冲瓷言抬了一下下巴，起身走出咖啡馆。

“你好。”

“我知道瓷言在你身边。”

巴乔听出电话中那人的质问，漫不经心应道“然后呢？你有什么事么？”

“那个小偷找到了，你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与我见面。”

巴乔透过玻璃门看向不知道跟着服务员说些什么的瓷言，沉默两三秒钟说道“我知道了，她到现在还没有进食，过一会我带她去见你。”

“好。”

就在巴乔准备挂断手机的时候，罗曼突然开口道“一切厌恶跟着欢喜都情有可原。”

这番话让巴乔难得提起一抹兴趣，“哦？是么？”

罗曼哑了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提醒，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就好像是一个偷偷摸摸的卑鄙者，既想你跟着我一样，又想你跟着我不一样。想把你拉入深渊，又想你是无辜的，不应该跟着我一样。

“你和白曼多久没见了？”

罗曼不解却还是老实解释道“前段时间刚在墓园见过，不只是我，还有瓷言，我们三个是一起的。只不过我跟着瓷言是第二次会面，白曼跟着瓷言是第一次。”

“不用解释这么清楚，我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

巴乔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观察瓷言的一举一动，看着对方笑着接过服务员递给的水笔，不知道在便利贴上写了什么东西递给人家，得到一个青春明媚的笑容。

罗曼被一句话给哽住了。

“不过就像你说的，一切厌恶跟着欢喜都情有可原，你是想要提醒我什么？”

“……”

巴乔没有听到电话那边的解释，自言自语道“这世界真是小的可怜，兜兜转转见的人还是那几个，没有什么新意。不管是第一面，还是第二面，无数面，第一感觉总是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嘟嘟嘟。”

电话被挂灭。

巴乔无奈一笑，小声嘟囔道“小孩子心性。”

他双眼无神，目光痴呆望向远方，慢慢的，双眼情绪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似忧郁，似晦滞，似绝望，直至最后平淡无波。

“你在想什么？”

身旁一抹声音拉回他不知道偏到八百里开外的神思。

“什么也没有想。”

“那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时候想想呢？”

巴乔疑问道“有什么好想的。”

一天之中，不是吃饭，就是睡觉，除了这些就是工作和发呆。

“既然没有什么好想的，那就快回去，等你等的咖啡都凉了。”

瓷言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眼神瞬间阴冷，抬步向咖啡馆走去。

短短一瞬间，有太多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