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盯上了墙角那个精致的玻璃鱼缸，里面几条昂贵的热带鱼正悠闲地游弋着。

张凡几步冲过去，双手抱住鱼缸，用力一掀，“哐当”　一声巨响，鱼缸砸在地上，玻璃碎成无数片，水流蔓延开来，鱼儿在地板上扑腾挣扎，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啊！”　张凡还是觉得不解气，再次大喊，一脚踢向旁边的办公椅，椅子　“砰”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倒在一片狼藉之中。

他的手颤抖着，拿起桌上的一个陶瓷摆件，用力砸向窗户，“哗啦”　一声，玻璃破碎，冷风灌了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张凡一边疯狂地打砸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聂涛，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整个办公室一片狼藉，文件纸张散落各处，家具东倒西歪，玻璃碎片闪闪发光，仿佛是他此刻破碎心情的写照。

办公室外，他的秘书和下属们，一个个都被吓的簌簌发抖，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解。

另外一边，挂了电话，聂涛转身，神色凝重地看向崔成浩。

崔成浩从刚才起，就一直紧紧盯着聂涛与张凡通话，虽未发一言，但眼神中满是专注。

他心里清楚，在处理这类复杂棘手的事情上，聂涛远比自己专业、在行，所以他选择安静等待指示。

聂涛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对崔成浩低声交代着：“成浩，这两天我们得抓紧行动，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后续的事，容不得半点差错。”

说话间，他的眼神坚定且锐利，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崔成浩郑重地点点头，目光炯炯，回应道：“涛哥，你放心，我这边绝对没问题。”

交代完毕，聂涛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幢大平层，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运的节点上。

崔成浩和姚瑞瑞随后也走出大平层。

姚瑞瑞耷拉着脑袋，小嘴微微嘟起，一脸委屈，可怜巴巴地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去哪儿了，感觉自己像个没家的孩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崔成浩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实际上，她在撒谎。之前包养她的那个老头，那个钱伟明之前那一任的贺州看守所所长，出手阔绰，除了这套大平层，在市区还送了她好几套房产。

那些房子虽说没有这套大平层奢华，但面积都在一百四十平米以上，而且全是精装修，真正做到了拎包入住。

整个贺州市，谁都可以说自己没有房子住，唯独姚瑞瑞不能说这话。

其实她此刻心里那点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一心就想黏着崔成浩，和他同居，想到崔成浩的硬气功，和那钢筋铁骨无坚不摧的气势，姚瑞瑞就完全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多少可以慰藉，她刚刚被大猪那些暴徒们，轮番侵害的痛苦。

崔成浩身为光之国的军人，从小到大生活在纯粹的环境里，心思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哪里能看穿姚瑞瑞这些弯弯绕绕。

他看着姚瑞瑞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得不行，赶忙说道：“那你就到我那儿住吧，就是房子有点旧，在废弃大型国营企业的宿舍区。”

姚瑞瑞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故作乖巧，双眼微微低垂，柔声说道：“没事，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

说着，还轻轻挽住了崔成浩的胳膊，脑袋微微靠向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