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柯眼看父母越猜越吓人,只能冒着被揍的风险开口打断他们,“爹,娘。你们别自己吓自己。秦家军素来忠君爱国,不会做谋反的事。
目前,季宴时也没有那什么的想法。
秦家军蛰伏在北川,一来是为了自保,二来是因为北川要不太平了。季宴时才会亲自来坐镇。”
“啊?”李素问更慌了,“要打仗了吗?咱们日子才好过一点儿怎么又要打仗了?怎么办?”
沈清柯手掌下压,示意李素问冷静一点儿,“娘,你别慌。咱们受影响不大。再说,今日不是说清棠的事?”
提到沈清棠李素问想也不想就摇头,“清棠和季宴时的事没什么好说。我不同意。”
沈屿之点头,“我也不同意。不管季宴时什么心思,跟他成亲,咱们跟把脑袋伸到刀尖前有什么区别?”
李素问连连点头,“对对对!季宴时是个好孩子……好人。不过,不是清棠的良配。”
沈清柯“好心”提醒已被吓到六神无主的父母,“那……娘,你方才看见的事就算了?”
季宴时可是当着她的面,占了她宝贝女儿好大便宜!
“我……”李素问满脸痛苦的纠结,“可……”
沈屿之更果断些,“那也不行!今日之事……”
他咬牙:“就当是清棠酒醉胡来。反正明日醒了,她也不一定记得。你们谁也别提就是了。”
“咱们不提,季宴时也不会提?”沈清柯反问,“再者,若是清棠和宁王是两情相悦怎么办?您二老可还要棒打鸳鸯?”
夜深人静。
李素问在床上辗转反侧。
侧过来翻过去。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屿之轻叹一声,坐起身,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火折子点燃,凑近床头点燃蜜蜡。
蜜蜡也是沈清棠做的。
无烟,适合在卧室里用,就是价格有点贵。
“夫人睡不着?”沈屿点燃蜡烛后,吹灭了火折子。
李素问“嗯”了声,也坐了起来,后背靠在床板上,“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老了?”
“嗯?”沈屿之不明所以,“我以为你是为清棠的事愁到睡不着。”
怎么还感慨起年龄问题了?
“这么大的事,俩孩子瞒咱们瞒的密不透风。以前都是咱们保护孩子,如今孩子们都已经大到要保护咱们了。”李素问苦笑,“可不就是老了?”
沈屿之伸手揽住李素问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不挺好?咱俩就擎等着享儿女福。”
李素问抬手的沈屿之胸口轻捶,“你这人端是心大?这是享福吗?一个不小心,咱们脑袋都要分家。你说清柯和清棠怎么那么大主意?这么大的事一个字都不漏?
清柯谨慎,清棠竟也不说。”
“不说就是怕你像这样胡思乱想,觉都睡不好。”
“能不想吗?谷中一万秦家军,还有宁王。之前还琢磨说可能秦家军是为了执行秘密任务。毕竟秦家军忠君爱国绝对不会祸害百姓。
如今添上一个宁王,一切就不一样了呀!”
“没什么不一样。”沈屿之柔声哄劝,“宁王跟咱们在一起生活也有一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清柯也说了,是宁王让他当无名县令就是为了让他给咱们山谷里的人铺路。为北川做事实。
季宴时人品没问题,只是身在皇家有诸多不得已。
咱们离开京城久了,我都有点不记得那种日日夜夜心惊胆颤如悬崖走绳的感觉。
唉!不管怎么说,宁王这人能处但是不能让清棠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