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一般人都无法。
至于果果中蛊的事,沈清棠猜可能是在小院里沾上的。
否则一直好好的孩子,为什么会在入住小院后才中了蛊?!
沈清棠问族老果果中的是什么蛊。
族老说是红线。
沈清棠不知道什么是红线,但听族老说能治好她就放心了。
没走多远就碰见溪姐儿。
看溪姐儿来的方向,应当是想来找她。
溪姐儿是来找沈清棠告辞的。
“怡红院和镖局都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溪姐儿道,“你放心!怡红院的姑娘随便你挑。等回宁城,我再去跟同行相熟的借一些姑娘或者小官给你。”
“大恩不言谢!”沈清棠万分感激,“待这些事解决,该给姑娘们的工钱,一文不少。”
溪姐儿笑:“只冲工钱这两个字,恐怕怡红院的姑娘们都得争着抢着来帮你。”
看不起她们又糟蹋她们的大有人在。
把她们当人看的才是少数。
八月初八,沈清棠一行人先行出发上大船布置,准备迎客。
黄玉和她的仆从得留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待办,等到初十和宾客们一起出发。
林家如今当家的是孙巧贞,但孙巧贞的婆婆也就是林长风的祖母还在。
她每年中秋节前都会到庙里给早就故去的老太爷祈福。
黄玉留下是为了想方设法把祖母请到船上去。
有她为自己背书,宁城无人再会看低她们母子女。
就算是林家人,也得掂量一下老太君和孙巧贞谁在林家的话语权更重一些。
沈清棠给黄玉留了一计才离开。
她的马车虽留给了黄玉,但是在南方的季宴时铺张起来比秦征更甚。
季九像个管家一样,把季宴时出行需要的一应物资准备的妥妥当当。
连出行的马车都比秦征那辆马车更豪华更气派更舒适,在路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从陈家庄出来到中午,不过短短半天时间,季九对沈清棠嘘寒问暖数次。
中午在荒郊野外安营扎寨野餐时,季九又过来。
挂着标准的商业笑容,问沈清棠:“夫人,觉得饭菜可还可口?若有不如意的地方,你尽管提,我让人重新置办。”
“有。”
季九洗耳恭听,“夫人请讲。”
沈清棠坦诚:“九公子还请有事直说。你这样无事献殷勤,我压力很大。”
季九:“……”
瞥了眼沈清棠身旁专心喂糖糖吃饭的季宴时,红着脸,声如蚊呐,跟沈清棠商量,“夫人,其实,我就是问你还收不收徒弟?”
“什么?”沈清棠没听清楚。
“我说……”季九闭上眼,拔高声音,“夫人你能不能收我为徒?”
沈清棠一口排骨汤呛在嗓子眼里难受的直咳嗽。
旁边的季宴时,一手端着糖糖的碗,一手伸过来在沈清棠背上轻拍,在沈清棠看不见的角度眼神警告季九。
季九想哭,想说话又怕再惊到沈清棠,不说又扛不住季宴时如刀的目光,站在原地,如踩在钉子板上,连连讨饶。
沈清棠咳到眼泪汪汪,才缓过来,指指自己又指指季九,依旧不信,“你,拜我为师?开什么玩笑?”
季姓数字护卫在武功的造诣上沈清棠是见识过的。
除了护卫的本职工作以外,他们都还有不同的特长。
就像季十七善追踪,春杏善外语一样,季九的特长就是算术经商。
季九在北川没什么名气,沈清棠以前也不知道九公子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