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衿看着被利用被伤害的阿姊,却要向算计她的人道谢,心里恨得不行。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乔子衿压下心里的仇恨,也朝秦景晨道谢。
秦景晨心里那点担忧彻底没有了,笑着去扶乔子衿起身,接着就要抱着她上马车回府。
乔子衿不愿意,伸手推他,“不用,奴婢自己能走。”
秦景晨看见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心里莫名不安起来,非得要抱她。
她被秦景晨抱在怀里,下巴搁在秦景晨肩膀上,遥遥望了眼阿姊。
阿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姊妹连心,她只是看一眼,就能很明显地感受到阿姊想要自己带着她一起离开的迫切。
不但乔子衿感觉到了,秦奉献也感觉到了。
秦奉献以强势占有的姿态,将阿姊搂入怀中。
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有心无力的感觉,让她胸口憋闷,再对上跟她同坐一辆马车里的罪魁祸首,秦景晨,快窒息了。
索性,她逃避地闭上眼装睡,眼不见心不烦。
可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阿姊想要跟她一起离开,却被秦奉献禁锢住的可怜模样。
她胸口一阵阵憋闷难受,脑子不停地想着要怎么帮助阿姊摆脱秦奉献这个渣男。
“你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吃点糕点?”
乔子衿装睡,没搭理。
秦景晨像是知道她在装睡,自顾自地说,“胡吉彦不久很,便会流放,日后都不会伤害你们姊妹。”
秦景晨看了眼乔子衿,还闭着眼睛,不说话,怜惜地说,
“今日……你受委屈了。”
伸手去握乔子衿的小手,乔子衿没躲,秦景晨莫名的不安顿时少了很多。
回到定国公府,乔子衿推说累了,想回厢房休息。
秦景晨看见她手腕上绳子绑出的红痕,吩咐藏冬,“去把刘郎中喊来给子衿瞧瞧。”
“二爷忘了,奴婢会医术,这点小伤奴婢自己能治。”
秦景晨眉头微蹙,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让她退下了。
乔子衿刚回到厢房,藏冬就过来了,还带给她一瓶疗伤的药膏。
“这是皇帝赏赐给二爷用的,有市无价,矜贵得很,专门治疗外伤。”
“二爷平日都舍不得用,今日赏给你了。”
乔子衿瞧了眼藏冬搁在桌上的药膏,光是看装药膏的瓶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若是没有发生今晚的事,乔子衿把这么好的药膏赏赐给她,就算知道在秦景晨心目中,她连狗都不如,也会感激。
毕竟受人恩惠。
现在?
她不但收得心安理得,还希望能多从秦景晨身上薅羊毛!
秦景晨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她阿姊,她要是再感激那就是傻子。
她身上这点绳子勒出来的红痕,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消散,哪里用得到这种价值连城的药膏?
她扣了一点点药膏出来,留着研究药膏里面有什么成分,好做出同样的药膏,然后卖出去赚钱。
不过这药膏能卖这么贵,若是买一瓶回去,就能做出同样的,早就烂大街了。
乔子衿也没指望,马上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来。
翌日,乔子衿照常去伺候秦景晨。
“你的伤如何了?”
秦景晨关心的声音从乔子衿头顶传来,她面不改色地伸出嫩白的小手,替秦景晨系衣襟带子,“奴婢好多了。”
秦景晨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撩起衣袖查看她手腕伤的红痕,昨日的红痕居然已经变得乌青,顿时拧眉,
“我怎么瞧着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去把药膏拿来,爷要亲眼看着你上药。”
乔子衿眼皮狠狠跳了几下,她还想用拿药膏换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