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直接端起了姿态,明显是一副让苏妗上门不吃点亏留下点什么不罢休的模样,苏家旁支的其余人更是脸上有些兴奋,双颊微微泛红,一扫刚刚的担忧和满脸死灰,现在眼睛一个个转的厉害,滴溜溜的看向大门口。
看他们的脸上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在盘算着等会要多少好处。
毕竟昨天苏妗让他们丢了那么大的人,上京圈子里的人都看见了,这脸面怎么说也得让苏妗给他们找回来,光上门请他们还不够,还得看看诚心。
“阎老,您果然料事如神!那等会我们……”其中一个人看向了为首的阎老,明显是想看阎老的指挥行事,怎样让好处最大化。
听着这些人的话还有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阎老勾起唇角一笑,得意洋洋的哼笑一声,还不等阎老说什么,就看见了刚刚进来的佣人神色变幻,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阎老,紧跟着开口道。
“那个阎老,来的就一位,就只有苏余,没有其它人。”
听着佣人的这句话,阎老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了,他眯起眼睛看向大门口,就瞧见了一个身影逐渐的走进了苏家旁支的里面,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余。
之前他们苏家旁支的人,结果在宴会上倒戈,站在了苏妗那边,还的得到了苏妗许诺的职位。
苏余今天的穿着打扮特别正式,一身意式西装,妥帖整齐,头发用发胶给固定了,弄了个形状,看着非常一丝不苟,很有精英人士的模样,手中拿了个公文包,明显是带着任务来的这里。
“阎老,好久不见。”苏余开口,声音平淡,但说出的话却带着点阴阳怪气的。
“呵,昨天才见过,就忘记了,我可担不起你这句阎老,养不熟的狗东西,也是养不熟,昨天才见过,今天就忘记了你的主子是谁了。”阎老看向苏余,这话语中带着刺和锋芒,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说完这句话之后,阎老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只手摸着桌上摆着的杯子,一面视线朝着苏余的身后看去,眼中带着锋芒和冷意,似乎是在端详等着什么。
“你的新主子呢,怎么不过来,请人也该有点诚意才对。”阎老开口,说罢抬眸看向苏余,带着点讥讽的意味。
“你分量还不够。”
阎老这话语里的贬低和瞧不起明晃晃的,就差再张口骂苏余是狗了。
苏余听见阎老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直接不请自来的坐下,他抬头笑眯眯的看向了阎老,脸上有点疑惑。
“阎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请?苏家主没有交代过要请你们回去。”
苏余声音不咸不淡的开口。
苏余的这句话一出,现场安静了下来,尤其是阎老面色一沉,目光瞧着有些阴恻恻的看向了苏余,那双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端详着苏余脸上的表情神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她不是来请我们的,你又来干什么?”
这阎老明显是不相信,就凭借苏妗能填补这么大的篓子,公司的人会对苏妗没有怨言,新官上任,刚接任家主之位就搞出这么大的纰漏。
“苏家主的意思是来问罪的,这些年苏家旁支是附庸在苏家主脉之下,得到了不少的分红,日子过的比上京圈子里大多数的家族都要好上不少,可以说是相当的滋润了。”苏余开口,看向苏家旁支这一脉的众人。
他之前是在苏家旁支这一脉中生活的,对这些人太了解了,明明没什么本事,但是这心比天高,总觉得自己了不得,能闯荡出一番事业,只是被主脉给压制了,实际上呢,他们是真的废物。
离开了苏家,他们旁支这一脉,什么都不是,连个风浪都翻不起来。
当初他在旁支一脉中,就是充当这些人的工具,他们做的事情,一些背地里的脏污事情都有他收拾烂摊子,是 他们背后的黑手套,但只把他当趁手工具,一条狗,却什么也不给他,还限制他出头的任何机会。
他对苏家旁支又怎么可能会有感情,怎么会不怨,因此苏妗当时在宴会上向他抛下橄榄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选对了,而且苏妗这个苏家主确实是比他猜想的还要好。
用他就信他,而且该给的必定会给,这也是第一次有人赏识他,即便对方只是个小姑娘。
比如今天来苏家旁支之行,其实也不是非得他来才行,但苏妗还是指明让他来了,这是让他有机会出头出气。
“但是苏家旁支一脉或许是日子过的太滋润了,犯了点蠢,做了一些本不该做的事情,现在你们从公司滚蛋是滚蛋了,但是过往做的事情可不能一笔勾销。”苏余看向为首的阎老开口,一双眸子带着几分冷意。
“她敢!”阎老听着苏余的话,听明白了,苏余今天来这里是来问罪的,找他们苏家旁支的茬的,但是这苏妗怎么敢的啊,难道这苏妗就不怕有求于他们的一天吗。
没有他们,苏家陡然缺的人手,苏妗拿什么填?他是算准了的,有好几个要案项目都是跟他们苏家旁支的几个人息息相关的,而且是全程经手了,忽然换人,洽谈的日子又在今天,把谁塞上来那都不好使。
只能用他们,只能求他们!别无他法。
苏余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听着这阎老的话,不紧不慢,想着自己临出发的时候苏妗交代的内容,这一趟上门的目的主要是敲竹杠。
当时苏家旁支从苏家那边偷偷吃了多少,现在那就都得给乖乖吐出来。
吃亏这个字不存在在苏妗的字典里。
苏余斟酌着苏妗交代的内容,也算是体验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滋味,这敲竹杠,那就得好好恐吓,敲山震虎才对,苏余想到这里,笑吟吟的看向阎老。
“阎老老糊涂了,还活在梦里呢,你们昨天只参加了前半场宴会,怎么不看看后半场宴会上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看不就知道苏家主敢还是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