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秋看着姜欢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带，说道：“你是那个假冒的郭敏，是姜玉忠见到的郭敏，可你根本就不是玄都观的人！姜玉横说你是玄都观的人，这很不对劲！你是用了什么手段从他们手里逃脱，而且还用郭敏身份假冒了玄都观弟子的身份？”

姜欢嘴角一勾，“你不妨猜猜看？”

妫秋垂眸想了想，眯了眯眼，试探性地问道：“你在他们面前使用了符箓，而你又不是玄都观的人……你既然会符箓，那说明你是一个符师，那也说明你会别的用途的符箓。你肯定是篡改他们的记忆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认为！”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姜欢的本事根本就不是寻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跟着姜欢，帮姜欢做事十年的话，说不定真的能保一家人，甚至是她这一脉永远平安幸福下去。

姜欢看着妫秋那为难的脸色，淡定地说道：“我确实是将他们的记忆抽出来，然后再重新将新的记忆给他们塞了回去。”

“将记忆抽出来？”妫秋震惊不已，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处境，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将我的记忆也给抽了？这样子的话不就可以省得你问我了吗？”

“我是打算将你收为己用，自然不会给你洗脑。”姜欢莞尔，“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留给你的不一定会是死路，也有可能会得到一堆混乱记忆，然后往后的人生都要被记忆推着前行，做你本不愿做的事情。”

“你，你好狠！”妫秋难以置信地说道。

“多谢夸奖。”姜欢面不改色，“好了，热闹也看完了，话也说完了，现在该你做选择了。”

妫秋在得知姜欢的本事竟然还有符师这一行业的时候，不由得想到姜欢可能还会有别的本事，就好比如那幻化出郭敏的样子，连她近距离都分辨不出来，这本事可能比她家族秘术还要厉害！

权衡利弊来看，还是跟随姜欢办事最划算，不会是亏本。

但，她的家人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她不愿意将家人牵扯进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费心费力保护家人，要是为奴的话，她独自一人就好了。

“我是愿意的，但我能提一个条件吗？”

“说。”

妫秋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的家人虽然说一直被人追杀，一直没有过上安稳的日子，但他们从来不牵扯进来。我想说我可以跟着你，替你办事，但我的家人，能不能不这样？”

“那你能接受让他们服用我给的药丸，我自然也能接受。”姜欢拿出一瓶药，里面药丸数量正好是妫秋家人的数量。

“这是什么药？”妫秋嘴唇打哆嗦，心想该不会是毒药吧？

“这是一个媒介，为了防止你背叛的。”姜欢坐直身体，伸手推了推瓶子，“他们服下药丸后对身体没有任何危害，相反的，这药丸能让他们每次发病的时候，不再感受到痛苦的。”

“那你说是为了防止我背叛……所以这算是好处？”

“不是。”姜欢摇头，看向笑容僵硬在脸上的妫秋，声音冷冷的：“这药丸对他们的好处比金风堂给你们的药好，但同时他们几个人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如果你背叛我，我能通过这药丸，直接捏碎他们的内脏。”

妫秋：“……”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本事吗？

如果真的有这么厉害的话，那杀人简直就可以无形之中啊！

好恐怖！这姜欢不过是十八岁的年纪，怎么手段会凌厉凶狠到这个地步啊？

难道说，姜欢是传说中修炼的人？所以才能做到隔空将人的五脏六腑给捏碎？

在许久的沉默中，妫秋的内心戏一堆接一堆，脑海中的画面一个接一个，天马行空，格外精彩。

“我答应你。”平静下来后的妫秋点头，“如果十年之内你出事怎么办？你说的是让我替你办事，可没说让我替你挡灾。”

“现在我还没遇到能杀了我的人。”姜欢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的前面，“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就拿着药去找你的家人吧，记住了，你有没有喂他们吃药，我是知道了，所以不要偷奸耍滑。”

妫秋的瞳仁缩了缩，“就这样让我走？你不担心我跑了？”

“我要是连这个都担心的话，那我的本事也就不过如此了。去吧，办完之后好好道别，接下来他们的安全，我会安排。”

听到这话，妫秋看着姜欢身影，捏了捏手中的瓶子，内心波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