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都是一阵沉思,在思索着如何应对。
如今整个镇北军治下地盘,从青州到兖州再到司隶和并州,完全构筑起了一道防线,进可攻退可守。
可长安李傕等董卓旧部却占据左冯翊、京兆尹、左扶风、以及凉州安定郡和北地郡部分地区。
这不但阻挡了镇北军西征凉州的步伐,也让镇北军的防线显得并不完整。
而且,刘俊作为汉室宗亲,又岂能容许李傕郭汜等乱臣贼子长期占据长安这个先祖皇陵聚集之地?
还是郭嘉最先开口道:“主公,如今董卓旧部,李傕郭汜收服董越、董璜、王方等将,麾下集十万大军,独守长安,骄奢淫逸。
然,樊稠、段煨、张济三将却悬居于外,与长安名义上守望相助,互成犄角。
除段煨之外,樊、张二人都在努力谋求发展,以求在乱世之中安身立命。
我等不如遣暗卫策反此三人,让长安失去外援,再离间李傕郭汜二人,使其两虎相争,我军渔翁得利?”
荀攸、周瑜、黄叙三人闻言也都连连点头,暗道可行。
荀攸道:“那张济虽也曾率众来攻我幽州,但此人虽有些许勇略却并无称霸之心。
如今张济驻军南阳宛城,距离此地不远,想必也是时刻惧怕我镇北军举兵报其来范之仇。
若主公亲笔书信一封,赦免其罪,允其归降,则不仅可得其麾下大军,还可顺利入驻南阳。”
刘俊点点头道:“如今南阳被刘表、张济、袁术三方分割,若我军取代张济,凭借刘表、袁术二人在南阳之的势力,定然无法阻挡我镇北兵锋。”
郭嘉继续道:“至于段煨,属下根据暗卫情报分析,此人亦正亦邪,却极善用兵,然毫无雄心壮志。
虽有向汉之心,却又始终下不了决心与李傕郭汜等人割裂。
空有一身本事,却内心复杂,思虑过多,如今驻军华阴,毫无作为。
其原本驻守华阴,得知我军前来,立即搬师洛南,不愿与我军争锋。
想必是自知年事已高,不想过多操劳,只想安享晚年了。”
周瑜闻言道:“既如此,若主公允其一家荣华,想必便可轻易收入麾下。”
刘俊点点头,示意郭嘉继续,郭嘉笑笑,接着道:“樊稠,虽坐拥左冯翊,与李傕郭汜二人堪称董卓旧部三巨头,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莽夫,常被人称之为目光短浅的庸儿。”
说到这里,郭嘉不自觉目光看了一眼门口的典韦,典韦愣了一下,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回以微笑。
众人见状,都有些忍俊不禁。
刘俊责怪的看了一眼郭嘉,郭嘉讪讪一笑,这才继续道:
“然此人向来与李儒交好,自李儒与李傕郭汜二人意见不合而离去之后,便与李郭二人有了嫌隙。
此人若不能劝降,也好解决,只需离间其与李傕郭汜二人的关系,便能让其成为我军突破长安之关键。”
刘俊不由赞叹道:“奉孝思维缜密,分析透彻,智计深远。如此一来,长安众将分崩离析,乱其阵脚,动其根本,大事可成!”
周瑜也不由感慨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军师可谓将兵法用活了!”
黄叙点点头,却是摇头道:“计是好计,就是没有直接真刀真枪热血一战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