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绍冷静了下来,辛评再次提及之前谋划:“主公,如今之计,当思虑后路,若黄河不可守,我等是否要去豫州,投靠袁术?”
袁绍听到袁术的名字,瞬间心头火再起,怒目而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刘俊麾下皆为北地士卒,黄河又如此汹涌,只要我方防守严密,镇北军想要打过黄河无异于痴人说梦!”
辛评叹息一声道:“主公莫忘了,镇北军此前宣布于海外再建一州,名为瀛州!
镇北军大海能渡,想必这黄河也未必能挡住其脚步啊,有备无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智者不入危险之境,请主公早做决定!”
袁绍看向辛评,眼中满是愤懑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不去!我袁绍当与兖州共存亡!”
他现在恨透了袁术,又怎么可能愿意去投奔袁术?
哪怕是借地暂驻也不行,那样的话,他袁绍这张脸往哪里搁?
这时,郭图建议道:“以主公之才能,若进驻豫州,有朝一日定能如兖州韩馥一般,取袁术而代之。”
辛评虽然不愿意做这种小人行径,但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拱手道:
“我等愿竭尽全力,辅助主公,掌控豫州!”
袁绍闻言,脸上好受了不少,想到袁术往日种种,一直骂他是庶出子,丝毫不把他这个兄长放在眼里。
要是能够把豫州夺过来,新仇旧怨就都解了,定能舒了他心中闷恶之气!
“好!你等看着安排,若黄河失守,再看如何行事!”
“喏!”
袁绍一边积极联络兖州各地,筹集兵马粮草,一面让高览等将沿着黄河构建防线。
第二天一早,镇北军早早吃完早饭,整军列阵于北岸,袁绍军见此,看着空空荡荡的河面还有那奔腾的黄河水,疑惑不已。
“对面是怎滴?难不成要淌水过河?”
“哈哈哈!你快别这么说,你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抚恤金吗?”
“哈哈哈!还真别说,这么看对面的镇北军,还真有些忍不住笑。
这河面上连块棺材板都没有,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列阵以待,是想吓死我等不成?”
这些士卒经过前日与镇北军大战一场,全身而退之后,对镇北军的强大便已没有了惧怕之心。
此时也都一个个饶有兴趣的调笑了起来。
高览、麴义看一众士卒大笑,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望向上下游方向。
他们可不认为镇北军如此不智,淌水过河?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昨日镇北军毫无动静,今日一早就大张旗鼓而来,定然事出有因。
唯一的解释就是,镇北军从上游或者下游寻找到了船只,想要渡河来攻!
果然,两人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看向下游方向。
一支船队,二十条大船缓缓而来,虽然距离很远,但依然能够感受到这支船队船只的庞大!
肉眼可见船上镇北大旗迎风招展,磅礴而大气!
“快!去通知主公!全军戒备!”
高览大吼一声,神情凝重。
如此巨大的大船,行驶而来,他们除了放箭,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刻,高览苦恼自己轻视了镇北军,竟然没有大力赶制投石车!
如今虽然也在准备,但今日才开始的,现在根本没做好!
看着镇北军船队缓缓驶来,所有士卒脸上嘲笑之色尽皆止住,连忙按照高览麴义二将的命令,整军备战。
不多时,袁绍军近六万大军集结完毕,而镇北军大船也已到达镇北军阵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