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眉头一皱,不悦道:“爱卿可是没有听清楚朕之前所言?今日朝会,只论封赏,不谈其他!”
可袁隗却依旧坚持道:“启奏陛下,臣为三公之首,百官表率,若坐视贼子欺君而不报,便不配食汉禄,请陛下容秉!”
“你!”
刘宏指着袁隗,一副即将要发怒的样子,可最终还是压下心头怒火道: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倒是说说,朕的皇弟,如何就成你你口中贼子!
今日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某来,朕治你藐视朝堂之罪!”
“诺!”
袁隗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刘俊,嘴角轻笑。
“臣要状告冠军侯刘俊,袒护贼首张角,乱国逆贼,当戮其尸,枭其首以呈陛下。
然冠军侯刘俊,竟然命人收敛张角尸身,将张角头颅与尸身缝合,厚葬于西山!
其罪一也!
而且战前张角与冠军侯刘俊还曾私会与将军阵前,定然密谋了些什么!”
袁隗说完,朝堂震惊,所有人纷纷望向刘俊,刘虞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侄儿。
但刘俊却是依旧跪在地上,刘宏没有让他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哦?罪一?那就是还有其他?”
刘宏看了一眼袁隗,身体微微向后,依靠在龙椅之上,却丝毫没有看向刘俊一眼。
明显也是想打压一下刘俊。
殿外,张飞怒气冲冲,就要冲入殿内,被贾诩让关羽张辽两人拉住。
只听殿内袁隗继续道:“陛下圣明,冠军侯刘俊,于涿郡击退黄巾之后,收降八万黄巾,全部收拢道其封地辽西。
在广宗与张角私会之后,第二日广宗城内就出逃五十万黄巾向北而去。
两军对战之时,又有几十万黄巾向北而逃,其目标定然也是辽西或者镇北军控制的汉州!
冠军侯屯兵谋逆,此为二罪!”
袁隗说完,一脸怒气的指着刘俊怒斥道:“刘俊!你包藏祸心,企图谋逆之行已然公之于众,你还有何话说!”
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刘俊,刘宏也看了过来,见刘俊依旧跪在地上,好像才发现一般。
“皇弟,你先起来,方才袁司徒之诉可确有其事?”
刘俊这才拜了一下:“谢陛下!”
悠悠起身之后,转向袁隗,露出一抹微笑。
“乱臣贼子还敢露出轻笑?”
“哈哈哈哈哈哈!袁隗老狗,方才这殿内有人说你就是一条老狗,你猜本侯如何回答?”
袁隗一愣,随后看向一旁的何进,刚才只有何进,不由脱口而出道:“如何回答?”
说完,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主要还是被何进气得。
但何进却一脸无辜的看了过来,没有一点承认的意思。
“哈哈,本侯回答,常居于幽州苦寒之地,特爱食狗肉暖身!”
“你!放肆!刘俊,你当庭羞辱当朝司徒,藐视朝堂,目无王法!”
“嘿!说你是老狗就藐视朝堂了?说你两句就目无王法了?难道你袁隗代表了我大汉律法不成?
我刘氏江山,何时改了姓袁?”
袁隗闻言,看到刘宏面色已经冷了下来,连忙跪地道:“陛下!他诽谤微臣啊!他诽谤微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