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身穿甲胄,面容坚毅的男子,正是现任辽东郡骑都尉的公孙瓒。
“下官辽东骑都尉公孙瓒,拜见冠军侯!”
公孙瓒一身戎装,只是微微躬身行礼,并没有显露出对刘俊多大的尊敬。
刘俊运在主位,眼神微眯的看着公孙瓒。
他竟然从公孙瓒这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屑与敌意,这从何说起?
他们俩虽然同属幽州,但此前从未见过面,没有过什么接触,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为何如此?
“不知公孙都尉来我辽西有何要事?”
刘俊也丝毫没有跟他客气,既没请他坐下,也没让人斟茶,而是直奔主题。
只见公孙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忿,随后拱手道:“如今冠军侯身为镇北将军,辖制幽州所有兵马,下官今日是来拜见的。”
公孙瓒停了一下,又继续道:“其次是我辽东都尉部三千骑兵自然半年没发过军饷。
既然如今已属镇北将军府麾下,下官特地前来为麾下三千士卒讨要军饷,还望冠军侯行个方便。”
嗯?要军饷?你怕是竟有图谋吧?
谁不知道各郡都尉部军饷都是由各郡守府承担的?
你来问我要,当我是冤大头?
刘俊心驰电转之间,就猜到了公孙瓒的用意。
无非是借口讨要军饷,自己给了,将来就源源不断为其养兵。
要是不给,他就有借口不停自己调度,依旧在他的辽东逍遥自在。
不过,你真当我这镇北将军府是摆设?我这冠军侯的爵位是虚的?
或者说,你当我麾下五万镇北军是一群不入流的山贼草寇,毫无战斗力?
刘俊哈哈一笑,笑得前仰后合,丝毫没顾及公孙瓒在场。
公孙瓒见状,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和侮辱,面色微怒道:“冠军侯为何发笑?可是觉得某公孙瓒可笑?”
刘俊丝毫不理会公孙瓒言语之间的怒气,依旧哈哈大笑着,这让公孙瓒怒气上涌,但他还是强行忍住了。
“冠军侯,既然你不愿承担我辽东都尉部军饷,那下官告辞,只是,兵无饷,战时可就无法成行!”
说着,公孙瓒转身就要离去。
“放肆!”
刘俊一声怒喝,典韦立刻出现在公孙瓒身前,拦在门口。
公孙瓒转身,眼中射出一股怒火:“冠军侯这又是何意?难道冠军侯想要强留下官在此?”
“公孙瓒,你不敬上官,藐视本侯,该当何罪?
谁人不知各郡都尉部军饷皆由各郡太守府承担?
何为军无饷,战时无法成行?
你假借讨饷之名,威胁本侯意图不听从镇北将军府号令,是想谋反不成?”
刘俊站起身来,满脸不屑的看向公孙瓒。
“放屁!刘俊小儿休要辱我,我公孙瓒一身功名皆出自战场冲杀!自认对的起这身官袍,对得起幽州百姓,你怎敢如此辱我!”
“哦?那你是认为本侯这冠军侯之爵得来不正?
觉得本侯这镇北将军之衔虚有其表?
还是觉得当今陛下对本侯的封赏名不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