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务兵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沈知礼这下才终于相信,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哈哈,大家都是兄弟,兄弟之间何须说这么多?其实这么多兄弟里,小墨的能力,我是最看重的,前段时间我家里有急事,要不是小墨帮我照看,还搭理的这么井井有条,恐怕靠我一个人的能力还真是分身乏术啊,我今天这才刚回来,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小墨了……”
莫少将一脸欣慰的看着墨闻璟,说话也越发热情起来。
墨闻璟却只是淡然一笑:“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少将不用如此客气。”
他一直以来就是如此谦逊温和,莫少将,当即招呼大家坐下:“既然如此,那就不说那么多了,都别在门口干站着了,进来坐下吧。”
莫少将招呼着温梨和沈知礼进来。
温梨此刻看了沈知礼一眼,只见沈知礼的眼里,满是搞错事情的尴尬。
她的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刚刚听莫少将这么说,前段时间他家里有事,将一切事情全都交由墨闻璟打理。
她想起之前他还在住院时的批阅文件,似乎也能和莫少将的话对上。
这样一来,她更加确定这一次,又是自己冤枉了墨闻璟。
沈知礼心里有愧,低下头去,也只好默认。
几人一同进了房间,这间房子是标准的,一室一厅,里面带着个小型的会议室,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三人,莫少将和墨闻璟分别坐在中间。
沈知礼和温梨则是在墨闻璟的对面坐下。
墨闻璟看着温梨,丝毫没有刚刚因为她质疑的话而生气,反而主动对她关心起来:“小梨,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呆在医院照顾爸妈吗?爸妈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温梨看着他关心自己的模样,心中更加惭愧:“我我只是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爸妈那边一切都好,你不必这么挂心。”
她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无言的愧疚,她三番两次的对他如此不信任,可他非但丝毫不计较,反而还对所有关于她的事,都事事上心。
想到这里,温梨再也在这里坐不住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不仅为了一个连证据都没有的猜测,将自己还在医院,需要人照顾的父母扔在那里,还间接的耽搁了墨闻璟的工作。
她站起身,歉意的对着桌上的人鞠了一躬,随后开口道:“不好意思,今天是我耽误大家了,你们还有其他事要聊,我和我朋友就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等等!”墨闻璟喊住她:“小梨,你刚刚不是有疑惑吗?有什么问题就问出来吧,大家都是自己人。”
墨闻璟知道这场闹剧总得有始有终,所以她明知故问,将这场闹剧画上了一个句号。
温梨抬起头,看向他。
“没什么,你就在这里安心工作吧。”
温梨的心底,涌起一股浓烈的失落感,她继续开口补充了一句:“爸妈还在医院里等着我呢,我得先回去了。”
墨闻璟听罢,也没再继续阻拦什么。
温梨和沈知礼一同走出了商务酒店,刚出酒店大门,沈知礼便大步追上了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顾着径直往前走的温梨。
“小梨,你听我给你解释,我不是故意在挑拨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我承认,一开始是我弄错了,但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
沈知礼看到温梨一声不吭,心里着急,赶忙解释。
可温梨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要怪罪他的意思,她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沈学长,我当然相信你今天并非故意挑拨我和阿璟的关系,但是既然现在误会已经解开,我得先回医院了,你也快回家休息吧。”
温梨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别的意思,她说完,转身便走。
沈知礼在原地站了一阵,最后还是追了上去。
他拉住温梨的手,恳求道:“小梨,你如果心里真的没有怪我的话,不会对我是这个反应,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没人比我更清楚,对不起,今天都是我的错……”
温梨停下脚步,看向拉住自己手腕的男人。
她的目光落在他紧紧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上,随后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
“不好意思沈学长,经过今天这件事,我也算是明白了一些道理,不管我和阿璟之间的婚姻状态是不是‘形婚’,但我总归已经结婚了,之前是我没有把握好距离感,以后我们私下还是尽量不要单独见面了。”
沈知礼看着她疏远的态度,心中又惊又痛。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温梨,眼睛里闪烁着不甘与受伤。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过和你刚刚认识的那个墨闻璟吗?小梨,你和他之间的了解,原本就不算多,就算今天是我搞错了,可那个墨闻璟我总觉得他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沈知礼苦口婆心的劝告。
他知道,温梨虽然外表坚强,可实际上,内心是极其细腻的一个女孩,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墨闻璟不简单,他十分害怕温梨会受到伤害。
他也曾经试图劝服自己,不管墨闻璟是不是别有居心,只要温梨自己过的幸福就可以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担忧。
“够了!”
听到沈知礼的话后,温梨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她今天经过这一系列的事,原本已经觉得够对不起墨闻璟了,怎么还能继续听沈知礼如此怀疑他?
“沈学长,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沈知礼不可置信地听着温梨决绝的话。
她竟然为了墨闻璟,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来?
沈知礼心底的不甘和愤怒越积越深,他的眼底渐渐浮现出猩红的血丝。
他从未有过如此失控的样子,以往的他,温润的就如同一块不沾染任何的白玉一般。
很难想象,他也会被自己的情绪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