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你可是京城本地人,你妈和你奶奶怎么都不来?”
槐花一脸迷恋,“士斌,她们来不来有什么关系?有我不就行了?”
有你有个屁用?骆士斌强压着烦躁,总算走完了婚礼的流程。
傍晚时分,骆士斌和槐花坐在新房里。
槐花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让后背陷入软软的皮层里,整个人无比踏实。
终于成为了衣食无忧的富太太,终于圆梦了。
再回头看自己曾经的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士斌你放心,我以前的家人既然今天不来,以后也别想来沾边,别想从你我这弄到一点好处!”
“啊?不不不!”
骆士斌赶紧说:“槐花啊,那毕竟是生你养你的母亲,照顾过你许多年的奶奶,咱们作为晚辈要讲孝道啊!”
“那也要她们对我好,我才能讲孝道啊,我家那么穷,我小时候没吃过好的,没穿过好的,我凭什么要孝顺她们?是我逼着她们生我的?”
“这。”
骆士斌脑瓜子有点涨,原以为自己就很不是人了,没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槐花比他还不是人。
槐花又说:“唉,你不用管什么孝顺不孝顺,反正断绝关系了,咱们过好自己小日子就行了!”
“不不不!”
骆士斌说:“还是得讲感情,我已经买好了东西,咱们去看看妈和奶奶吧!”
槐花还是不乐意,只想过自己日子。
“槐花你想,咱们带好些礼物过去,你就当炫耀炫耀也开心,对不对?”
“这倒是!”槐花来了精神,“但说好啊,她要是认我也就算了,要是不认的话,礼物就不给了,咱带回来给退了。”
“哦。”骆士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小姑娘真是让他开眼了,对亲人都这样会对自己男人好?不能要啊。
另一边。
秋阳摇晃,日暮西山。
其实京城没有山,许多人对这个词也只停留在想象里。
南鼓锣巷九十五号院,中院。
长桌上摆着七八个菜,不奢华,但顿顿有肉。
三个小黑胖子念书的时候无精打采,一放学立刻就活过来了,带着前院的小牛和小彪疯跑,文静秀气的晓京也有点被他们带偏了,跟着瞎跑。
小芳抻着脖子看向前院,喊道:“吃饭啦,都过来洗爪子!”
孩子们排队去洗手,洗好后开开心心坐在桌边,等着岁数最大的先动筷。
这就是家教,后世被许多人忽略的东西。
既然在一张桌上吃饭,就要守这个规矩。
聋老太太吃了口馒头,小的们赶紧开吃,吃完还要接着玩呢。
但听小芳说吃完要先写作业以后,一个个又开始慢吞吞的吃
贾张氏感叹道:“现在条件好了呀,孩子们吃饭不着急了,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孩子吃饭都像拼命一样。”
大家直点头,那时候别说吃好了,就连吃饱都难。
三大爷叹口气说:“老嫂子,五十年代的时候我家就我自己上班挣钱,所以我家最难。六十年代初东旭走了,你和淮茹拉扯三个孩子真不容易,我可知道那滋味儿,唉”
秋风吹着饭菜上的热气,香飘满院,大家忽然贪婪的嗅起来,这日子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奶奶,我结婚了。”
槐花进院,高傲的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