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闻听哭了，一下扎进他的怀里。

“傻子哥俺怕！真的好怕！怕失去你，呜呜呜……！”

那种患得患失的烦恼袭扰着她的心，整天坐立不安，神情恍惚。

最好的结局就是偷。

张梨花一天不回来，俩人偷一天。

偷他个天荒地老，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可傻根自从打沙河镇回来，再也不粘她的身了。

小娟寂寞，空虚，惆怅，煎熬，神经都要失常。

天色还早，路上下工的人很多。

傻根赶紧将她推开。

“小娟，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

“可俺是伯虎星，大孩二孩跟三孩都被俺克死，嫁谁就是祸害谁！俺稀罕你啊，呜呜呜……！”

小娟好想说出埋藏在心里六年多的秘密。

告诉他，张六斤是他的种。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不起，我这辈子注定要亏欠你，咱们不能再错，我必须等梨花回来……！”

傻根拎起衣服掉头就走。

“如果张梨花有天回来，不要你咋办？”小娟呼喊道。

“我等的就是她不要我！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到那时，我一定堂而皇之娶你过门！我不怕克！命硬得很！”

傻根停下脚步道。

“好！那俺就等着，等着梨花回来！咱俩成亲，过一天日子俺也心甘，你死我跟你一块死！！”

傻根点点头离开鱼塘。

回到家，他的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必须坚守那个承诺。

吃过饭躺在炕上，房间里四处冰冷。

空荡荡的屋子，说话的人都没有，跟打光棍没有区别。

想着跟小娟从前的一切，他的心焦躁起来。

身体也开始涨热，仿佛着了火。

实在忍不住，立刻冲出屋门一头栽进水缸里。

冷水刺激着他的头脑，也刺激着他的神经。

猛地仰起头，使劲晃晃脑袋，水珠随着头发同时泼洒。

但不管用，根本不管用！烈火继续在燃烧，身体仿佛要爆炸。

他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西屋。

西屋里睡着杏花跟翠花。

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

真的好想冲进去，将杏花跟翠花就地正法。

但那是秦兽行为！他不想做秦兽！

为了不让自己犯罪，他掉头就跑，冲出家门，在山村不规则的街道上奔跑。

一口气冲进饲养场，进去办公室，那种焦渴仍旧没有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