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符愣住了，“什，什么时候？”

“从你来的第一天开始。”

“啊？”

不过很快谢符便反应过来了，“毕竟是两个人，我不说你们应该也能感觉的到。”

“不，其实你们很像，像到很难让人察觉到是两个人。”

“我跟她很像？”

“嗯。”楚卫笙点头。

谢时锦紧绷着脸，“不像的话，我怎么看不出来的。”

“那师姐怎么知道我不是她的。”

“其实不止是我，师父师娘也都知道。”

温赢、苏白榆、谢时锦包括谢符在内全都瞳孔地震了。

师父师娘也都知道？！

“那他们为什么还。”

还对自己那么好？

谢时锦：“师姐，这什么情况啊？”

“小师妹临死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在，她说，会有个很好很好的小女孩来代表她活下去。”

谢符已经被惊的说不出话了。

“她还有句话要我带给你。”

“什，什么？”

谢符觉得心口在疯狂跳动。

“她说，辛苦了。”

谢符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湿润，“不辛苦，我一点也不辛苦。”

“你们可真行！把我们蒙在鼓里是吧！”谢时锦这次反应异常的大。

楚卫笙连忙解释，“师父师娘他们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他们也是怕你们伤心。”

“那我们现在就不伤心了吗？”

“小师妹是假的，我们也是假的，连这个世界都他妈是假的！我还活个什么劲！”

“谢师兄，你别这样说。”

谢时锦眼眶猩红，“不是吗？我们只是一本小说里的角色而已，我，还有我们，都是李夏虚构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存在又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全都不说话了。

谢符能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

没有人会接受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突然被告知自己只是纸片人，别人世界里的npc。

没有什么是比否认自己存在的意义更残忍的了。

忽而一只手落在了谢时锦那微微颤抖的肩膀上。

谢符满是真挚地盯着谢时锦：“师兄，爱是真的，世界就是真的。”

谢时锦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鲜活。

没有哪一刻是比现在还要能让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对，小师妹说的没错，爱是真的，世界就是真的。”

片刻休整后。

他们再次往西战场前进。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到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很快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黑衣，手中握着一把长剑。

“给你们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要么原路返回，要么死无葬身之地！”

“哪来的烂怂玩意儿？你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回去啊，你莫不是当我们是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