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潇潇也难得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和高育良握了握,“好久不见了,高教授,您怎么来汉江。”
高育良说:“来看同伟,顺带和这小子一起过年。”
“你们俩感情真好。”于潇潇赞道。
于夫人疑惑的看了高育良一眼,祁同伟忙做起介绍。
一听是祁同伟的老师,汉东大学的教授,于夫人也热情起来,和高育良聊了几句。
众人重新落座,于夫人又忍不住对祁同伟夸奖道:“同伟呀,你这次的事情我听说了,干的很不错嘛。听老于说,连中央的领导都给你表扬了。
说起这个事情,我还觉得有点亏待你,就你这事好的,加上这半年的成绩,扶正个正厅完全没问题,但是老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肯。”
“哎,你瞎说什么,老裴并没有故意打压同伟的意思,只是让他晚个几个月,马上换届了,他有这个顾虑很正常嘛。”于华北皱眉打断道,他不能允许家里人这么没有原则,议论省里的人事安排。
祁同伟也说:“于阿姨我还年轻,不着急,正厅也好,副厅也好,都在这个位置,没什么区别。
而且说到成绩,我们北山是看着轰轰烈烈的,实际上,还没有数据支撑,算不得功劳。”
于华北道:“看看,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不像某些同志啊。事还没做成,官要的挺急。”
于夫人听出自己老伴的意思,“老于,你又来了,不管怎么说?封义也是你的老秘书,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啊,还是少说两句吧,让人听到笑话。”
“怎么,他敢做还不怕人说啊。”
“我不怕人家说田封义,而是怕人家说你,你越把田封义贬的什么都不是,越显得你识人不明,说到底,当年他不还是你提拔的吗。”
于华北一愣,叹了口气,是啊,这样的同志,还是他提拔的呢?
可要不了多久,他却还要违背自己的意志,违背干部任用条例,将对方往市委书记的位置上推。
他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提拔田丰义当文山市市委书记,真的合适吗?
但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他又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除了政治交换,他也还有其他顾虑。
如果他真的上位了,届时主持全省的政府工作,文山北山可能就成了他接下来重要的工作方向。
只有这两个地方发展起来,他的位置才能稳。
北山他不用担心,有祁同伟在,发展只是时间问题。
而文山,他也必然要安排一个亲信。
除了田封义,他还能用谁?
除非。
想到这里,于华北又加紧了对高育良的拉拢,“不说他了,我今天很高兴认识了一个政法伙伴,不如咱们交流一下政法工作吧,也让我学习一下汉东的政法之风。”
高育良忙谦虚说:“探讨,探讨,还希望于书记指点一二。”
两人都是沉浸政法多年,话题一打开,便有些没完没了了。
祁同伟反倒有些插不上话了,感觉坐在这就像在上课。
不止祁同伟这种感觉,在座其他人也是如此,虽然这个课程很有趣,但他们并不感冒。
于夫人可没惯着于华北,插话道:“我说,你们这枯燥的政法有什么好聊的,不是这条法,就是那条规,让我们全部在这上课呢,你们还是去书房聊吧,让我们几个清净一点吧。”
于华北和高育良见状,只好转移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