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什么少女？你说的话我怎么不太懂啊！喂！”

共工还想说什么，他身边这个年轻人的身体却向他径直倒来。

“这就睡着了？”

共工抱着墨夤的身体晃了晃。

在发现这人确实入梦后，男人将他倚靠在玉床上。

安置好墨夤后，有些无聊的共工飞到小亭上开始逗弄三只青鸟。

……

在意识世界里，墨夤来到了西王母的神庭前。

这里到处散落着砖石瓦砾，目力所及皆是残垣断壁。

先前万神朝贺金碧辉煌的王宫，此刻却萧条破败，满目疮痍。

“这里是经历灾变的的神庭吗？”

踏上废墟的墨夤嘀咕。

“是的。如你所见，这里正是灾变后的神庭。”

来自墨夤身后的一个声音回答了他。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华服美妇坐在一块玉质牌匾上。

“西王母？”

墨夤尝试一问。

“有眼力。我还以为你在看过我的原身后，就分辨不出我这副模样了呢。欢迎你的到来，山海之主。”

西王母飘落到墨夤面前，与他面对而立。

“西王母客气了。”

礼貌回应。

“果然，此间大道一切有序一切有法。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一来二去没从梦里悟出什么，倒是把梦界主宰引来了。”

王母笑了笑，带着墨夤一起坐到一分为二的玉牌上。

对于这位女神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墨夤没说什么。

毕竟能随意来去梦境的，此间只一位。

“说说吧，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西王母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昆仑山现在暗潮涌动很不太平，想把你弄醒来镇镇场子。”

墨夤嬉皮笑脸。

西王母：“就这？”

“顺便拿点瑶池水。方便的话，进来我的玉简里坐坐，聊聊天唠唠嗑。”

某人露出真面目。

“我说呢，无事不登三宝殿。本来还想着如果这代山海之主能给我一些关于虚界有用的东西，我就考虑把神魂给他。”

“谁曾想呢，我这神魂今日不给是不行了。”

王母自嘲笑了笑。

“话不能这么说，我这玉简进与不进完全是自愿。嗯哼，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不过以我现在的实力，可能给不了你太大的帮助。”

墨夤看向眼前的美妇。

王母：“笑话，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这诸天还有什么存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墨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先问问题吧。”

“也罢，当着你的面，我只有一个问题：什么是梦？”

西王母对上墨夤是眼睛。

听到这话的墨夤摇摇头，表示这问题他不好回答。

西王母问这是为何？

“梦境，于我而言和于你们而言是不一样的。从我的角度看，梦是我基于你们的意识，结合真与妄的规则创造的。”

“梦境既是真实，又是虚幻。说这东西真，就真在它由你们的意识构成。而意识是客观存在的。”

“说它假，又假在梦与概念现实相悖。其结构性质，特点属性莫测多变，却又冥冥守序。”

“于我而言，梦，是我和你们共同创造出的另一个世界。”

稍加思考的青年解释。

墨夤：“所以，关于梦境，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问你自己：到底什么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