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意的针尖刺破了男人的指肚: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但是你们这些像蚊子一样的东西,实在是太讨厌了!
你告诉我一个理由,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给了你多少钱?还是许诺了你什么好处?”
那男人却只低声哀嚎着:“啊啊啊!!!别、别扎我了!我、我都说了,我喝了农药!我都快死了!”
苏如意蹭地起身就出去了,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只泔水桶。
她将那两根大长针从男人的双手上拔了下来,男人又是两声哀嚎:
“啊!!!……我x!!!”
苏如意直接一拳狠狠捣在了男人的胃部,然后将泔水桶递到了他的嘴巴底下。
男人条件反射般地吐了出来。
苏如意将他的脑袋几乎摁入了泔水桶:“你喝的农药呢?难道是来我这儿的路上就消化了?”男人被熏得哇哇作呕,忍不住又吐了起来,直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泔水桶里散发出来的只有一股腐蚀的味道,那是胃酸和半消化的食物,甚至能看出他早上吃了豆腐粉丝馅的包子,而且是狼吞虎咽的。
完全没有一点点农药的味道。
一个小护士走过来,拿走了泔水桶。
苏如意将那男人摁在椅子上:“你选吧,是我报公安,还是你把你的主子供出来?”
这时,那男人突然擦擦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苏大夫,苏神医!就不劳你报公安了——我已经帮你报了。”
这话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警车的呼啸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儿?好好的节不想过了是吧?想进去过?”几个警察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旁被顶了被偷了号牌的老太太们忙拉住警:
“公安同志们,可要给我做主呀,我们的号牌被这帮混小子们偷了,还要把我们老太太赶出去!”
“对,赶紧抓住他们。”
这空档,那五个捣乱的小子,早已四散奔逃而去。
警察问清了缘由,将老太太们塞回了她们应该在的位置,就走进了诊室。
见苏如意将一个男人摁在椅子上,最先进来的警察有点诧异:“怎么回事?这是……”
苏如意道:“公安同志,这人是来捣乱的,可能跟外面那几个是一伙的。麻烦您把他带回去调查一下吧!”
警察皱眉道:“你先等等——谁是苏如意?”
这问话的方式很奇怪,苏如意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不过,她还是指了指自己:“我就是。”
警察打量了她一下:“有群众举报你囤积居奇,倒卖号牌。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苏如意诧异道:“什么?倒卖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那中年男人突然哀嚎一声,跪在了地上:“警察同志,我错了,我错了!都是这个苏大夫,非说让我帮她干这倒卖号牌的事。我不想干的……她就、她就拿钱诱惑我,腐蚀我!警察同志,我要自首,我要自首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如意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那中年男人说完这话,就从衣兜里开始掏出一大堆的号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