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挑眉看她,“啥意思。”
清灵语气淡然,“不觉多此一举么。”
言君听此敛眉思索了下,有些恍然,却还是有些迟疑,“话是这么说,但”
但不下去了,因为清灵那只捏脸的小手挪到了他嘴边,又竖起一根青葱玉指抵在他嘴上,末了自己又把脑袋凑近,红唇几乎零距离贴在他耳朵边轻声说道:“只管做你想做的吧,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不论对错”
车内安静。
周雅旋透过后视镜看那相拥而眠的两人,忽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嫉妒的了。
因为刚刚那些话听起来简单,似乎脑袋一热就可以豪气干云地拍起胸脯随便对人说,但其中的含义却如此厚重。
当然,也不是没人这么说过,反倒还有许多。
可说完之后呢?
只需一点风浪,什么豪言壮语,全都狗屁。
所以她知道自己说不出这种话,也做不到,并非无那个心,而是在一番经历后得出的自我衡量。
就打个最直白的比喻。
假若人家要杀你三代六亲,你还会站他一边吗?
呵,相信没几个再能说出口。
但偏偏这小姑娘就是说了,还说得那么平静,就在这车里,甚至在先前还被人莫名标了一枪。
这就让她有点奇怪,不禁怀疑起这姑娘是不是脑子真的就不太好使,所以才被这小男人给拐了
大半天后,朝阳起。
长龙车队早已打散,无声无息地融入星城各个角落。
周雅旋本来是想厚起脸皮跟着去言君去他家的,寻思看看有没有机会,不然照这样下去,以后何时才能吃到这小男人?
但可惜,举族迁移实乃涉及到每个人大事,她作为周家与言君最亲近之人,自然是要被拉去好生询问的。
所以此刻玉龙苑里,就只有言君和清灵了。
咔。
门打开。
被一路看猴似的言君抱着清灵进了门,然后直奔主卧,再猴急地把人往那大床上一放。
紧接着,他就在清灵略带疑惑地目光中,去看他另一个小宝贝去了。
而这另一个小宝贝,自然就是快乐成长至此的清尾须了。
或许是由于这俩月没人搞它了,清尾须恢复程度相当喜人,就连旁边的虚云藤都被其影响到,多生长出大半截。
以至于言君一跨入内阳台,就感受到扑鼻般的灵力波动。
“小宝贝,这下我又能好好宠幸你了,嘿嘿嘿”言君摸着清尾须那毛茸茸的尖儿头,嘴里发出一阵轻微怪笑。
清灵坐在床上,看了几眼言君正抚摸的那株‘狗尾巴草’,又瞄了眼旁边几大截紫色的‘干木头’,最后平静地扫过这房间,末了,她缓缓侧身,俯到这床上,揪着那有点凌乱的被子,轻轻嗅了嗅。
“言君。”
“咋啦?”言君回过头。
清灵坐起身平静问,“你这里还有人住吗?”
“没有啊,我这是租的房,就我一个人,平时连朋友都不怎么来的。”言君不假思索,也没多想,只当这小宝贝不喜欢有外人在。
清灵闻言注视他几秒,眼底一闪,“哦,那就行。”
言君没在意,在又观察几秒后,便起身去把那小水管收了,毕竟有点丑,还影响关门。
可当他将水管收好,打算放到外阳台晒晒时,却看到了扶手墙角上,已经被铸了个鸟窝,此刻雌鸟正在照顾鸟宝宝,叽叽喳喳还有点闹腾。
言君想了想,没有拿走的意思。
毕竟有灵铸窝,说明他这里有生气,是好事,没必要破坏。
反倒起了一丝心思,去厨房找了点水米,打算喂一喂。
可当他带着水米回来并靠近时,却是怔住了。
因为那鸟窝边上,已然有了两个小杯子,且一个带点水渍,另一个,剩了点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