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我心中有数。”
滕王快步去乾清宫参加朝会。
齐宴作为玄翎的伴读,自小混迹于皇宫,对地形了如指掌。
关雎宫应当在那个方向。
关雎宫里,将将身穿小锦袍,扎着小丸子头,脖子上戴着玄玉金项圈。
手拿一个焦圈坐在门廊台阶上吃,
“你们也想吃吗?馋猫,馋狗狗。”
小手掰了一点洒在地上。
松狮和京巴上前嗅,三两下吃光。
黑色猫猫不为所动,仿佛在鄙视两只狗子。
“小公子,喝奶奶了。”
奶娘端来一个黄釉描花碗,将将接过咕咚咕咚几口气喝光。
“小公子真乖,很快就长高了!”
将将嘻嘻笑说:“我要早些长得像父皇那么高,就可以弯弓射箭了。”
“快了快了。”
外墙廊檐处隐匿着一个人,犹如一只壁虎。
这是阿颜生的孩子,我的儿子吗?
齐宴心中升起一团火,是血脉相连的激动。
眼眶热乎乎,泪光模糊了眼,急忙擦了一下,转眼不见了小团子。
他进殿了吗?我还没看清他的小脸什么样子。
不一会儿,将将扯着盛熙颜出门,母子俩站在门廊上。
那女子一袭软蓝轻罗软纱云锦裙,裙摆如流水般飘动。
一根宝石腰带勒着细腰,显出窈窕身段。
头戴点翠镶东珠金步摇,耳挂翡翠耳珰,幽雅大方,金尊玉贵。
虽离得远还看不清面容,可她的笑依旧甜美明媚。
整个人比王府之时的要圆润瑰丽。
阿颜,我终于见到你。
你还是我想象中的模样,一点没变。
齐宴伏在廊檐处泣不成声,忽然听到有人靠近,急忙窜上一棵很高的樟木树藏匿。
“母亲,陪我去玩吧,你不是说陪我踢蹴鞠的吗?”
盛熙颜哄说:
“母亲通知了各宫去南花园义诊,不能说话不算数。
要不,你带着小卓子,再喊两个侍卫去踢蹴鞠?”
将将撇嘴道:“母亲踢不过我,就耍赖是不是?小心我告父皇你骗小孩儿。”
“不骗不骗,明日母亲陪你踢蹴鞠。”
一炷香后,南花园里榕树下。
盛熙颜坐在小桌前,给排队的宫人看病。
齐宴早就排进了队伍里。
黑斗笠内一双星眸注视着朝思暮想的爱人。
她对待病患总是很温柔,和风细雨的宽慰。
终于轮到他。
齐宴脚步如同不是自己的,不知是怎么走到盛熙颜面前的。
思念是你脸颊的胭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