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一共八个,又是个顶个的大。
周进深和魏庆之年纪大了,胃口小了,一人吃了两个就不吃了。
余下的四个,谢昭也没客气,全部啃完。
吃完之后,小推车过来,是卖吃食的。
三人吃饱,也就没买,谢昭却要了一瓶酒,几包花生米和瓜子,最后又要了扑克牌。
这一路上路程漫漫,得解解闷才行。
于是。
两天一夜,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三人凑在一起精力足的时候就说一下学术方面的事情,要是没什么精神头儿了,睡一觉,休息一会儿,再要么打打牌。
这时间飞快就过去了。
次日凌晨。
天空鱼肚白,空气里的水汽蒸发,只剩干燥。
风声呼呼作响。
汽车的鸣笛声呜呜呜响起,火车也终于哐哧哐哧的慢了下来,最后停下。
魏庆之和周进深年纪上来,精神比不过谢昭,火车到京都的时候,两人正在睡觉。
还是谢昭被声音惊醒。
扭头看去,发现外头都是拥挤的人群。
入耳的都是浓重的京腔。
人群下车。
外头有人高喊:“嘿!嘛呢你!踩着人了不知道道歉呐?”
“去去去!边儿去!我先来的急什么?赶着投胎呢您!”
“哎呦嘿!瞧瞧!先下后上不知道呐?”
……
谢昭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凑过去,轻轻喊了一声:“周老师,魏老师,京都到了。”
两人原本睡得就不沉,这一声响起,两人几乎是一瞬间睁开了眼。
“到了?”
周进深伸手,搓了一把脸,而后朝着窗外看去。
他露出笑脸,站起身,伸手去拿行李箱。
“魏老师,到了,咱们下车吧。”
魏庆之眼神清明起来,复杂,麻木,痛苦各种情绪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