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洛夫人有些害怕,安室先生不收她的礼物,是不是想杀了她?
她腿抖了抖,活像中风似的,颤巍巍地说:“透先生,我保证小男孩们都没成年,你会喜欢他们的。”
欧洲的地狱笑话,男孩子成年没成年,看教皇还喜不喜欢就知道了。
降谷零:我不喜欢啊!
“我说了不需要。”
降谷零的目光在希洛夫人藏着恐惧表情的脸上转了一圈,盲杖挽了个剑花,哼着古怪的小曲踏入黑暗里。
许久后,希洛夫人身体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她连滚带爬朝东边而去,大脑只剩下一句话在刷屏——‘活下来了’!
完全顾不上身为上层人的体面。
等她和好几个人一起缩在角落里后,满心茫然。
所以,小男孩儿还送不送了?
被锁死的会场里,战斗还在继续。
这里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场,随时都有人死去。
子弹漫天乱飞,被误伤、或者被子弹反弹杀死的都是很多,但没人放下武器。
12月5日,清晨六点钟。
海面的亮光透过破破烂烂的窗框照射进来,虽然能见度很低,却也不再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还存活的人恐惧地望着宽敞的会场,他们只能看见隐约的身形在晃动,却看不清具体的身形长相。
地面上的血泊一直有新的血液补充而没有干涸,数不清的尸体死状惨烈又扭曲的躺在地上,身上留下不少脚印,有的已经血肉模糊,让人看一眼便会做噩梦。
现在只剩下会场靠南的位置,战斗依旧激烈。
一个保险箱在半空飞来飞去,时不时易手,每次脱手,总有人死亡。
握着盲杖的降谷零站在远处,看向战火纷飞的地方。
有数位狂信徒和雇佣兵、一位红衣主教,以及一些浑水摸鱼的家伙。
还有熟悉的人赤井秀一、松田、萩原和景。
前前后后加起来有近二十人,各个身上带伤。
他微微皱眉,眼底是最冷酷的审视。
这里是不是缺了谁?
白石雅人已经机敏地跑了?!
他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金色的头发被打湿,显得暗沉,垂在脸颊两侧的发丝没有规律地舞动着,身后黑色的大衣衣角被海风掀得猎猎作响。
他站姿懒散又存在感极强,在朦胧的天光下,那双紫灰色的眼里像藏匿着一座冰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他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盲杖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拉长了音调,懒洋洋地命令:“够了,停手。”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能清晰的传递到正在打斗的人耳中。
红衣主教、雇佣兵们和其他势力杀手冷笑,你谁啊,凭什么听你的!
他们抽空还朝金发青年那边放了两枪,不管打没打中都不在意。
他们继续眼前的拼杀,夺取宝石。
降谷零退后两步,湿哒哒的金发像猫咪被打湿了毛发,无害又可怜。
他唇角抿起笑意,欢快又亲昵地说:“你们再不停手,我就跳海啦,我真的要跳了哦~”
荡漾的尾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认真与坚定,打得激烈的雇佣兵和浑水摸鱼的里世界杀手嗤笑,有人高喊:“要跳赶紧跳,省得浪费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