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十九一见司马瞻,立时就行了叩拜大礼。
“殿下,草民河间人士,听闻殿下率领的北府兵连克强秦,英武绝伦,草民感佩于心,日后愿执戟前驱,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司马瞻蹙眉听完他这番话,一时有些语结。
最后点了个头:“嗯。”
嗯完转身就要登台。
闻十九又喊住了他:“殿下,草民说得都是肺腑之言。”
司马瞻只好停下,又将他打量两眼。
身姿魁梧,神采奕奕,一看就有兼人之勇。
就是性子有点冒失,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是这次察举的武生?”
闻十九马上答:“回殿下,草民闻十九。”
“既是生员,就不要私见本王,免得误会。”
……
了台上,易禾正专注看着台下的比试,连司马瞻落座都没留意。
还是王显提醒了一句,她才起身行了个见礼。
司马瞻见易禾神色不悦,也没有开口多问。
恰好台下又有一人的马蹄绊了路障,连人带马摔飞了出去。
易禾目睹这一幕,气得拍了下桌子。
声音虽不算大,但确实跟她光风霁月的性子大相径庭。
司马瞻没防备,叫这声吓了一跳。
他看了眼易禾,发觉易禾还是死死盯着台下。
又转头看了眼王显。
王显小声回:“是弓马察举的成效不佳,大人有些心焦。”
司马瞻点点头,想起易禾冷若冰霜的一张脸,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点畏惧,也不敢再多问。
控马只剩最后一人,同样没能按时走到终点。
易禾看着察举官递过来的录册,只剩七十人。
气得她又拍了下桌案。
司马瞻见状,悄悄往王显身侧挪了挪,却发现王显早已不知所踪。
……
“大人,骑射该开试了。”
小吏又上到了台催了一次。
易禾正专注看着察举官递过来的录册,只剩七十人。
是以并未听见到这一声。
她边看录册边痛骂:“这些乡里全都是尸位素餐,除了闻十九在内的十几个生员,其他竟无一个真寒门,定是收了好处随意推举的。”
小吏见易禾不应,也不敢再催,只把眼神投向了司马瞻。
司马瞻思忖片刻,小心翼翼开口提醒了一句。
“大人,骑射是否开试?”
易禾下仍盯着录册,也没有留意方才说话的是谁。
愤懑之下喊了一声:
“知道了!试,怎么不试!”
司马瞻又吓一跳,脸色彷徨地朝小吏点了点头。
小吏如获大赦般跑了下去。
正好王显已经也已经回来。
他一落座,司马瞻就凑近说:“你方才不在没看见,实在太吓人了。”
王显笑出声:“殿下,其实易大人第二次拍桌子的时候,你就应该找点事做了。”
“这是何意?”
“未免殃及池鱼。”
“那你呢?做什么去了?”
王显没有答他,而是起身将拿来的罂壶送到易禾面前。
“今日天热,大人劳苦半日,先喝口水。”
易禾忙笑着接过去:“多谢,有劳。”
司马瞻人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