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问道:“怎么了?”
晨义清自顾自的说道:“外面虽然比屋子里亮,但你注意到没有,似乎要变天了。”
“的确是要下雨了,不出三天。”
幽影话音刚落,猛然抬头看向屋顶,随后立刻浑身爆发出冰冷的气息,迅速闪到窗前。
“吱呀”一声,幽影已经翻窗上了屋顶,毫不拖泥带水,全程除了窗户的开合声,他完全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晨义清也立刻反应过来,冲着窗户的方向喊道:“要活的!”
接着,晨义清赶忙跑出屋子,然后向屋顶看去。
晨义清这急切的样子让院内的几名血手营士兵有些懵。不过他们毕竟是精锐,很快便向晨义清靠近,同时很默契地分出几人警戒晨义清的后背与屋顶方向。
不等为首的那名血手营士兵询问,晨义清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紧接着,屋顶传来一阵打斗声,确切来说,应该是拳脚打到人身上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声闷哼传来,血手营的士兵们立刻拔刀看向屋顶传来声音的方向,同时把晨义清牢牢护在身后。
晨义清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护在自己身前的那名血手营士兵肩膀。
因为闷哼的声音很陌生,这代表幽影得手了。
紧接着,一道身影倒飞着落地,模样颇为狼狈。
血手营的士兵们早有准备,那人才一落地便被立刻控制住。
“捆起来,带到左边偏房,一会儿我要亲自审问,你们谁也不许靠近左边偏房。”
说罢,晨义清立刻回到刚刚的屋子,然后拿着沈南山三人给自己的那本厚厚礼单后,整理了一番仪容才笑着走进左边偏房。
血手营的士兵们很麻利,已经将事情办妥,还不知从哪里紧急弄了一些鞭子钢针之类的小刑具,看得晨义清哭笑不得。
晨义清合上房门,然后敲了敲屋内靠近院墙的窗户。
不一会儿,幽影便轻飘飘地进来了。
两人并不急着处理那名俘虏,甚至连俘虏的面罩都不摘。
“你还真麻利,我还以为你是急着跟踪,找出他的同伙什么的,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急。”晨义清打趣道。
“敢在我头顶偷听,算他能耐,也算他倒霉。”幽影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说话也是怒气满满。
“你认识他吗?”晨义清忽然转向那名俘虏,指着幽影问道。
“永王府暗卫幽影,天京的密探与刺客谁不认识?”
晨义清听得出来,这俘虏很不甘,也很懊恼。
“既然认识那还敢偷听?”晨义清故作惊讶地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俘虏听了晨义清的话瞬间便泄了气,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用近乎疯狂的语气说道:“虽然被发现了,但就是死也值了!毕竟是到最后才被发现的,我听到了一切!”
说罢,俘虏哈哈大笑。晨义清和幽影也完全没有阻止和恼怒的意思,就让这俘虏笑完。
果不其然,自己的嚣张狂妄与歇斯底里完全没有预想的效果,晨义清事不关己,而幽影则云淡风轻。
“他这是在求死吗?”晨义清指着俘虏看向黑袍。
“至少可以断定,他身上没有自杀的物件。”幽影淡淡道。
晨义清听后一拍手,笑道:“那就不用着急了,慢慢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