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南方走！”

“啊？”

苏让对于楚霓裳的话语感到有些愕然。

“快！”

本还想询问清楚的苏让头一次听见楚霓裳的语气竟带着急切之意，这让他有些没想到，不过出于这些年的相处，便也不再多言，朝着东南方快速的游去。

足足游了有小半个时辰。

纵使是苏让这等自小便练就一身扎实基本功的体魄，也不免都有些吃力起来。

“向下百米！”

苏让向下百米。

“再百米！”

苏让再下百米。

“继续。”

苏让继续往下。

直到下至约莫五百米的距离，苏让骇然了。

因为这个距离分明已然超过先前草屋离水面的距离了啊。

可是这里连一点水底的影子都瞧不到。

只能瞧见一抹深不见底的黑。

继续往下游。

水温越来越冷。

苏让不得不将玄力运满全身以来抵抗这寒意。

八百米！

苏让的速度越来越慢，倒不是玄力消耗，也不是寒意惊人，而是这里太深，深到那无形的压迫让他的耳朵发出蜂鸣，肌肉紧绷酸楚。

“还……还下？”

“下！”

苏让猛然一咬牙，整个人再次一头朝着那看一眼都觉得压抑的无尽黑暗扎去。

千米！！！

就在苏让觉得自己实在无法承受这强大压迫的时候。

那下方黑暗之中，忽然泛起了森森白芒，很淡。

但在这漆黑的环境中却是惹眼。

苏让精神一震。

既然再难以忍受，也拼尽全力咬紧牙关，往那森森白芒处游去。

几乎每多下沉三五米，那压迫就成倍的增加。

当能看清是什么发出森森白芒的时候，苏让的眼眸已然充血到通红，那鼻腔之中有阵阵腥腻的感觉。

当然。

这一刻，已经没有什么能强的过他心中震惊的情绪了。

因为。

那……

那是宫殿！

一座坐落在水底发出森森白芒的水晶宫殿！

这一刻。

他分明感觉到了识海之中楚霓裳有些粗重的呼吸，显然，这宫殿绝不简单。

奋力一划。

整个人顶着莫大压力朝宫殿游去。

就在他距离宫殿还有十丈之时。

突然！

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拉扯住，足足往后退开好远。

也在刚刚退开的刹那。

先前所在的地方，竟然诡异的消失了。

没错。

就是消失了。

不管是谁，还是那里承载水的空间，都像是切豆腐块一般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个足足水缸大小的虚无。

很快。

那虚无处才缓缓愈合，水流再次倒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