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下午,张凛就查清楚,这个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易丰看着眼前痛哭的女人,眼里没有一丝同情。
“厂长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这样胡说八道!”
“都是许大茂逼迫我的,他拿我的清白逼迫我。”
易丰冷冷道:“你去和你老公说吧,这些我不想听 ,轧钢厂不需要你这种垃圾。”
女人直接跪下磕头道:“厂长,你别开除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别开除我。”
易丰连忙躲开,这个女人还想害死易丰,张凛带着人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高燕,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
“工人给领导下跪,你是想害死厂长吗?”
“你和许大茂的破事,我们没兴趣知道,你造谣就要付出代价!”
张凛让保卫科员工,将她提了出去,“厂长,许大茂那里怎么处理?”
易丰平静道:“请玻璃厂副厂长一派的所有领导来我们轧钢厂吃饭,我也该帮发哥一把了。”
玻璃厂,副厂长办公室,副厂长坐立不安,易丰要是单独请他吃饭 ,他倒是不会不安。
但指名道姓的把他这一派的领导,都请过去,就有点鸿门宴的意思了。
“厂长我查到了!”朴国昌门都没有敲,就跑了进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朴国昌喘着气道:“都是许大茂那个狗日惹的祸 ,他利用易厂长名声,让北平所有厂,都不敢收他们院的一个寡妇。”
“他想娶那个寡妇,才闹出那么多事情的。”
“操他妈!”副厂长暴怒道:“我没记错话,这个许大茂还是你推荐给我的吧?”
朴国昌低着头不说话,副厂长上去就是一脚,“傻逼!这次我们这些人都完了!”
朴国昌悻悻道:“不至于吧,他只是轧钢厂厂长而已,我们背后又不是没有人。”
副厂长气得又是一脚,“傻逼!他要只是轧钢厂厂长,全北平的厂,会那么听话,不收那个寡妇吗?”
朴国昌这才意识到不对,额头布满了冷汗。
“他是外交部的!还是王家女婿!”
朴国昌擦掉额头汗水道:“我们现在把许大茂开了,还能挽救吗?”
“挽救你妈!你现在就是把许大茂剁成把大块,也没有用。”
“等等!”副厂长突然想到了什么。
“易厂长喜欢古玩和黄金,前天许大茂送了一些给我,他那里肯定还有,你现在立刻去抄许大茂的家。”
“把那些古玩全都找出来,所有人家里但凡值钱的,都给我拿出来!”
“你记住了,这次要是我们处理不好,搞不好是要吃花生米的。”
朴国昌不确信道:“不至于吧,最多就是开除。”
副厂长大吼道:“你拿人家名声做这种事,和把人家放火上烤有什么区别?”
“我们就没有一个干净的,人家想查,会查不到我们把柄吗?”
“这些年,你在这个位置上,玩的女人,贪的钱还少了吗?”
朴国昌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开除那么多领导,最好的办法就是整治贪污。
易丰之所以请他们吃饭,其实是在给他们背后的人一个面子,给他们一个机会。
“厂长你放心,他们谁家有什么,我心里都清楚没人敢私藏的。”
厂长办公室,周发感觉这茶比平时都甜,从此以后,玻璃厂就只有一个声音了,那就是他周发的声音。
入夜,轧钢厂接待室灯火通明,朴国昌他们连易丰的面都没见到。